四个鱼贯上了阁楼,又收起了梯子,这样在下面的便很难上楼。独眼打
量了整个阁楼一周,原来这个阁楼是介于尖尖的房顶和二层天花顶面之间的空间,
里堆放了许多破烂,上面灰尘有寸许厚。顶上,果有一扇天窗,轻轻一推,
那窗子便朝外推了出去。
老大莫急一撮毛道,难道你就不想看看,那个老会对穆桂英做什
么吗
脱身要紧,还看甚么今独眼已是赚了一个大大的便宜,生怕事做
得过火了,脱不了身。
有甚好怕一撮毛道,我们在此张望一会,也能瞧瞧好戏若那婆娘
挣脱了绳子,一时半会也上不了这阁楼,我们有的是工夫从天窗逃出去的。
糟鼻和小鬼终究还是对穆桂英温暖柔软的体念念不忘,也纷纷附和。独眼
见众意难违,便点了点。四个寻了个缝隙,一起朝下张望。
依旧被捆绑得像一个粽子般的穆桂英显得十分紧张,用尽了全力想要将绳子
挣脱开来。可是那绳子捆绑得紧,让她根本无从用力。只见她挣扎着在席子上翻
了两个身,身子从席子上滚到了地板上,厚厚的灰尘将她雪白的胴体染成了灰褐
色。
那蹒跚的木屐声越来越近,终于在房门前停了下来。忽然,听到吱呀一
声,紧闭的木门被轻轻地推开了,门站着一个发灰白,满脸褶皱,身材佝偻
的老者,老者的手里拄着一根拐杖,面色看上去也是十分紧张,只听他问道
什么在里面
穆桂英不敢出声,定定地望着他,心里祈祷着千万不要让他看到自己。
可是这老者虽然有些老眼昏花,可是并不瞎,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屋子中央的
那团白花花的体,不由吃了一惊,巍颤颤地问道你是什么
穆桂英急忙扭过,把自己的脸藏了起来。她自然认得这名老者,乃是庞府
的老朱管家,因为年纪见长,被分配到米仓看管,也算得了个闲职以养老。穆
桂英不肯让对方认出自己,只把自己的面孔扭向另一边,对着窗户,连答话都不
敢,生怕被听出了声音。虽然她也知道这并非长久之计,可现在的她,却别无他
法。
朱管家见她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