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大可不必为此担心，老爷他这些年来其实已经沉稳许多，今
之所以如此莽撞，反对剃发不过是个借
，主要还是看不惯清兵在城里肆意抓
杀，别说是他，但凡有点良心的都会愤愤不平，所以才没劝着他。
母亲叹息道：我们又何尝不知道这些，从北京赶来，一路上满目疮痍，自
崇祯朝开始，明国、清国、顺国、土匪、响马
番蹂躏中原，大片村庄和无数城
池被烧掉、推平，中原往繁华之地如今变成千里无烟的荒村野地，这献县的
况还算是幸运的，若是当地县令敢有丝毫抵抗，只怕最后也像定州那样落得屠
城的下场，如今南明还控制着江南、西南大半个华夏，李自成控制着山西、陕西
、河南等地，清廷的多尔衮、阿济格、济尔哈朗、豪格这些的目标是入主中原
，问鼎华夏，将来在二三十年的时间，只怕都会大战小战不断，百姓受苦的子
还在后
，我们家说起来是满清的皇亲国戚，然而他们却提防的十分紧，生怕当
年汉朝外戚弄权的故事在本朝上演，所以王爷在大清除了地位尊崇外，其实根本
没有一点实权，我说这些话并不是为了推脱责任，而是让你们知道，天下大势，
并非你我之辈能定，在这
世之中，只要能做到明哲保身，又能做到乐善好施，
就已经是最大的努力了，我不指望羽儿将来能封候拜相，更不在意这顶世袭罔替
的亲王爵位，只想着你们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地过正常的子就好。
母亲这番话虽说过于暮气，关切之心溢于言表，我自然点赞同，一时厨房
端上晚膳来，我和父亲早已用过，只是坐在一旁陪着众。
席间，母亲对碧如道：这些年我让你守着羽儿，你一直没让我失望，我都
听说了，你多次救他于水火之中，我这个做母亲的十分高兴，别的不多说，向你
敬一杯酒吧。
碧如连忙起身道：这都是
婢心甘愿做的，怎敢让主子敬酒。
母亲笑道：早跟你说过，你已经不是才，怎么还改不过来，当年我第
一眼看见你，就觉得你天资聪慧，非一般能比，没想到你竟会优秀到如此地步
，用天纵才来形容也并不为过，只可惜羽儿已经娶妻，他又是个驽钝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