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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匀净的眉心染上一抹阴霾。

下意识的往房门望去，门扉分明掩得紧，她却老觉得有站在外往这里瞧……是一个中年拉着一个小孩，中年眼里闪着鄙夷的目光，指着房内的大床，撇着嘴角道：灵儿，你自己瞧瞧，瞧瞧你心的娘背地里干的是什么勾当！什么勾当？沈灵恍惚记起那抹月光，想起娘缠在爹腰上的白腿儿。

不……不只是娘的腿，还有……她打了个寒颤，想起苏定风昨儿个夜里扯着她的腿见搭上他的腰……随之而来的，是暗夜里一声又一声的喘叫声……是谁在叫……是谁……她疯狂的摇着。

别叫，别再叫了……抬手捂住双耳，却捂不住那呻吟……细如针、尖如刺，扎进漆黑的夜色……门外的中年低向小孩说：像你娘这种骚蹄子，除了青楼，大概也找不出几个了。

是大娘在说，是大娘在讥讽娘……还是……在讥讽她？沈灵浑身一震，想起昨夜自个儿疯狂的喊叫……她张开想发出声，却听得自己的嗓子竟透出些许的沙哑声。

教自个儿儿亲眼见着那种没脸的事儿……你娘也算知羞了。

什么勾当？骚蹄子？没脸事儿？鲁翠莲说过的一字一句电重敲击在沈灵的心上。

暗色里，沈灵缓缓侧了，越过身旁的苏定风，将视线死锁在床边的大梁柱上，梁柱上隐约闪动着一层发黑的血渍。

那是娘的血吗？是的……娘死了……她害死了娘……那一夜若她别拔足往外奔，娘就不会死了，她害死了娘……怎么如今……不知羞的做着没脸儿事的……竟是自己了。

原来……爷儿昨儿个抱着自己……那种事儿竟叫做没脸事儿？到来，自个儿竟成了个没脸儿的？不……沈灵捂住嘴，却遮不住一声悲切的呼喊。

灵儿……苏定风被哭声震醒，低下，抬起她纤弱的下颔，看清她眼里有的净是凄凉的色。

怎么了？轻轻别阔脸，沈灵避开他的注视。

她羞愤，羞愤难当，想起昨儿个自己竟沈浸在没脸儿的事里，还发出那种羞死的叫声……她恨不得一撞死算了。

自己竟是这种，和男赤条条地抱在一块儿，身子里外都让他给碰了……可她分明记得，昨夜自个儿的心……竟是欢愉的……竟是欢愉的……她同他做那没脸的事儿，私心里竟是欢愉的……想起那欢愉……好象她老早就渴望着他的碰触，她恨那欢愉，她恨……那没脸的事儿害死了娘，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