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风雨录】（9-10）

你。

家中之事，何必提师父师娘。陈湛非将帕子扔进木盆中洗了洗，阿爹

不在多年，阿娘夜里想必寂寞，我替阿爹为阿娘排解寂寞，乃是孝道，有何不可

说的。只不过阿娘怕他发现而已。湛飞说过，总有一要光明正大迎娶阿娘，

让你心甘愿被我干，大肚子。

哎呀，你别说了，算阿娘求你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周慧敢怒不敢言，

只好低声哀求。

如今大虎成婚，正在房，享受生乐事。我身为大哥却为娶妻，想必为

村里笑话。阿娘却不愿与我温存偏科。莫非因我不是亲子，才……

呜呜……你在孩子……

阿娘。陈湛非一扭，却见养母已哭成泪。

阿娘何曾不将你当作亲子？白天夜里，念你远在麓灵山，怕你饿着，又怕

你遭他欺负。所幸你学有所成，被那德高望重的陆掌门收为亲传弟子，方才有

所宽心。但思念不减，剧增。若非家中重担，阿娘就是讨饭也要去麓灵山看

望你一次。又恐乡野农的身份，会丢了你在山门里的脸面。

周慧掩面而泣，終是说出心里话。

陈湛非心懊悔，当即跪在周慧跟前，是儿不孝，阿娘可别哭了。

周慧见着长子心急的模样，便止了泪水，摸着他那张俊郎高贵的脸，莫说

我是你阿娘，就算你以外身份娶我，我这卑贱的身子又如何配得上你。阿娘虽

无学识，却也知道你绝非一般家出生。

阿娘养育之恩重于天，我就是那高堂上的皇帝，也永远是您儿子。

是呀。周慧无奈苦笑，那有母子能做夫妻的，更别说阿娘与你……与

你生儿育。

阿娘这般，想必只是怕他发觉罢了。你可放心，湛非不是那鲁莽之，

绝不会叫发现你我之事。

不可。周慧见长子死不改，摇道，你不可强阿娘。

湛非发誓，若阿娘不愿，绝不用强。

好好好，这就够了。大喜的子，周慧不愿气氛太过压抑，又作起笑脸

来。

陈湛非看着养母慈温婉的容颜，忍不住双手捧着小脸，朝那唇上亲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