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理、勤加照料，未尝没有转圜之机。将军放心，在下定当竭尽全力。也请将军保重身体。”

谢烬点点，转看江悬，目光微落：“他这些年……”

“公子心志坚定，非常之能及。”

——也就是说，江悬忍受了许多常无法忍受的折磨，他若干脆疯了，反倒可能还好受些。

谢烬听懂张太医弦外之音，心愈沉闷。

他缓缓紧握住江悬手心，五指挤进指缝，与江悬十指相扣。

屋里有炭火，江悬身上还盖着被子，手却不甚暖和，谢烬握着他，想继续问，又不敢问，怕听到更多关于江悬如何受尽苦楚，在那座暗无天的囚笼中忍辱负重至今。

张太医察觉谢烬低落，主动开：“在下去看看玉婵姑娘药煎得如何。”

谢烬心不在焉地点：“好。”

张太医离开，房里只剩谢烬和裴一鸣，还有床上的江悬。裴一鸣犹豫片刻，道：“将军，刚才林先生来过。”

谢烬抬眼，微微蹙眉：“林先生？他来做什么？”

“没做什么，只是看了看江公子，问了张太医几句关于公子的病，其余什么都没说。”

“裴一鸣。”

“在。”

谢烬没有继续问林夙如何，而是忽然问道：“你参军几年了？”

裴一鸣不明所以，愣了一下，如实回答：“回将军，刚好七年。”

“我记得七年前第一次见你，你说仰慕江帅才来参军，想成为像他一样保家卫国的英雄。但那时刚好生幽鹿峡之变，你连江帅面都没见到，玄鹰军就没了。再后来你随我组建玄羽军，虽换了番号，但你我心知肚明，玄羽军就是玄鹰军。所以，无论外面的如何称呼阿雪，叫他江公子也好，别的也好，他在玄羽军中，永远都是少帅。”

“是！”裴一鸣听懂谢烬意思，正色道，“属下明白！”

谢烬摆摆手：“传令下去告诉其他，阿雪早晚会醒来，不要让他在军中听到‘江公子’三个字。”

“是！”

裴一鸣领命退下，房里安静下来，谢烬握紧江悬手，轻声叹气。

“阿雪……”

或许因为今变故，江悬看起来比上次见面更加虚弱，躺在床上，薄得像一张纸，碰一碰就要消散一般。谢烬生出不安，更用力地握住江悬，说：“回来路上还好好的，为何忽然就不愿醒来了？阿雪，你是不是又在吓唬我？”

江悬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