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端起酒杯，共同碰杯，饮下除夕夜第一杯酒。

“问雪今能喝酒么，有没有问过张临渊？”萧长勖问。

江悬回答：“问过了，少喝一点无妨。”

“那就好。多吃菜，问了岐川你的味，今的菜应该能合你心意。”

“王爷费心了。”

“大过年的，就不要与我客气了。”

江悬笑笑：“好。”

比起上次见面，江悬今气色更好，穿了身流光溢彩的绛红织金云锦大袖衣、戴了谢烬送的红玉簪子，整个采奕奕，酒过三巡，愈的面若桃花。谢烬与他熟识至此，仍旧时不时会看呆，手里倒着酒，眼里瞟着江悬，一不小心将酒倒在桌上。

“岐川。”萧长勖眼尖现，明知故问，“看什么这么入迷？酒都洒了。”

谢烬回，连忙接过侍递来的帕子，擦去手上酒渍，强装镇定道：“没什么……楼下曲唱得不错。”

萧长勖有心打趣他，故意道：“我当你看问雪呢，问雪今是很好看，你说呢？”

许是喝了酒，谢烬耳朵微微泛红，小声道：“阿雪每都好看。”

林夙接话：“我记得江公子脸上有道疤来着，今忽然现好像不见了，是好了么？”

江悬不露声色，答：“原本也不是很深的伤，所以好得快。”

“唔。”

“林先生没将家接到京城过年么？”

“父母年迈，不宜长途奔波。我打算明年开春安定下来，再将他们接过来。”林夙说完，将话题引到谢烬，“谢将军明须得到钟老那儿拜年罢？”

提起钟家，谢烬一脸不愿：“是。”

“江公子也一起去么？”

江悬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正要回答，谢烬先他开：“阿雪就不去了。钟家装腔作调，一个个说话跟戴着面具似的，阿雪去了，平白看他们脸色。”

萧长勖叹了气，有些无奈：“岐川也不小了，还是这么直子。”

江悬笑笑：“他就算到八十岁，也不是混迹官场的料。”

“那倒是……”

谢烬哼了声：“当官有什么好的，我在西北带兵打仗，快活得很。”

窗外又有烟花升起，这次是一大团一大团的粉金色，宛若盛开的牡丹。江悬从窗户望出去，遥远的东南方向，新安行宫上空隐约有些光亮，许是那里的也在过年。

不免又想起那个奋不顾身扑到自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