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有别的办法么？”

“抱歉……”

江悬靠回林夙怀里，像小时候那样。虽然换了一张脸，但林夙身上仍有他熟悉的气息。他埋深了些，小声说：“你瘦了。”

林夙的住处远离王府喧嚣，屋外只有树叶沙沙和偶尔的虫鸣鸟叫，还有不知谁家的竹，隔着几道院墙传来隐约的声响。江悬今穿了新衣，跪坐在地上，衣裳层层叠叠铺开，像一朵漂亮的牡丹花。林夙任由他抱着自己，抱了很久，直至侍在门外通传：“林先生，江公子，王爷派来传话，请二位到前厅去坐。”

林夙应声：“知道了。”说完摸摸江悬顶，道：“起来吧。”

江悬不不愿地站起身：“嗯。”

林夙重新戴上面具，又变回那位秘莫测的林先生。江悬忽然想到什么，问：“既然血新生，那你过去身上的伤疤，都不见了么？”

林夙点：“是。”

江凛十二岁带兵打仗，到二十一岁时，身上已不知有多少大大小小的伤痕，他曾说那是战功一样的存在，同样也时刻提醒他，战场上不可大意、不可轻敌。

如今连那些都没有了吗……

江悬心里莫名一阵怅然。

许是看出江悬在想什么，林夙微微一笑，道：“没了也好，我一个谋士，满身刀伤剑伤也说不过去。”

“我记得……”江悬抬起眼帘，望着林夙，“在幽鹿峡底，你护在我身前，替我挡了两支箭。”

“是么，”林夙移开目光，“我不记得了。”

“后来我做梦，时常梦见那一幕。”——梦里的江凛，满身是血，奋不顾身扑倒在江悬面前，将江悬死死护在身下，用极其微弱的声音说：“阿雪，活下去。”后来江悬总是会想，如果不是自己执意要随父兄一起，江凛是不是就不用舍命护他，那今活下来的会不会就是江凛？

过去几年，这样的执念总是缠绕着江悬。

林夙叹了气：“往事不可追，阿雪。就算我为救你而死，那也是我自己的选择，你不必为此自责内疚。”他抬手，握了握江悬手掌：“好了，岐川应当也快到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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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玄羽军行动迅捷，红笺上的内容还是在城里流传了开来。当初萧长勖攻城前用的计策，萧承邺如法炮制，只不过这次，用到了江悬身上。

这两个月城门内外皆有重兵把守，来往员须得经过重重审查才能通行，唯独昨除夕之夜，各处岗哨稍有松懈，便让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