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吗？”

“不是。”肖誉语气又冷又淡，平和中带着疏离，叫没有聊下去的欲望。

红灯间隙，司机又瞄向后视镜，他给季云深开了这么多年车，这是他见过最好看的。

男孩手边揽着一个鼓囊囊的书包，正望着窗外出。阳光下一张小脸白得几近透明，白衬衫上投出深浅不一的阴影，让他单薄的身型更显立体。

令司机印象最深的要数那双天生下垂眼了，心事重重马上哭出来似的，让自内心地想呵护他疼他。

绿灯亮起，司机略有不舍地收回视线——这么好看，又养得这样好，是季总亲戚家的小少爷吧。

宾利停在一幢平层建筑前。

像一个纯白色海贝，第一组壳片在地段东侧，整体呈东西向顺序排列，气派壮观与艺术感兼备。室内以灰白色调为主，地面辅以鹅卵石和绿植陪衬，很难让和办公区联系起来。

看见办公室门牌时，肖誉眼皮跳了一下：“用工合同不是事部负责吗？”

“不好意思肖先生，我也是按季总吩咐做事。”前台小姐姐露出一个职业的微笑，敲开了总经办的门，“季总，肖先生到了。”

“进来。”季云深正伏案写作，并未抬，“稍等。”

他手里握着一支钢笔，笔杆笔帽通体亮黑，首尾两端和笔夹处镀了一层金属白。

不像名贵牌子，而是一支使用很久的老式派克钢笔。笔尖和纸张摩擦的沙沙声不快不慢，很有节奏。

肖誉一秒钟也不愿多待：“先把合同拿给我看。”

闻言，季云深笔下一顿。

啪！

黑色塑料文件夹从对面甩了过来，像带着某种绪一样摔在实木办公桌上。肖誉站在那里，从上往下睨着季云深，满心不悦。

兼职合同内容简单，两页纸的容量他很快读完，就是普普通通的用工合同，没加什么不平等的条件。

肖誉悬着的心落了回去，看来是他想得太多了。

室外喜鹊飞上枝，冲着窗子啼鸣两声。季云深终于停笔，盖上笔帽，将钢笔斜进笔筒。他两手握置于桌面，微笑着看向肖誉：“看完了？”

第6章 “我恨你。”

“看完了？”季云深问。

肖誉一抬眼，便见季云深微笑着看他，顿觉毛骨悚然：“笔给我。”

黑色签字笔递到两中间，伸手去拿时被捉住了手，他反应很快却挣不开：“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