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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子下面是一碗醋、生抽和香菜小葱调制的蘸料，为了照顾他的
味，里面放了不少切成段的小米辣。蘸料碗的碗沿挂着一圈剥好的虾，季云深拿了双筷子，下饺子一样把虾赶进蘸料里，鲜
的虾
裹上酱汁，看上去美味又爽。
“尝尝。”
季云深把筷子递到他手边，他没动，定睛看着季云深。
两
的视线在空中相触，不等他问出什么，季云深先躲开了，夹起一只虾送到他嘴边：“啊——”
他张嘴，吃掉，咀嚼，依然盯着季云深。
“在想什么？”季云深看他脸上冷冰冰的，好像结了一层霜，试探地问，“和你妈妈吵架了？”
肖誉答非所问：“你去哪出差？”
“去欧洲那边处理点事
。”季云深又喂给他一只虾，仿佛从那双下垂眼中读出些哀怨和沮丧，于是哄道，“考研快笔试了吧，你在家乖乖背题，我大概两个星期就回来，好吗。”
“和谁一起去……”
他声音太小，季云深没听清，问：“什么？”
“没什么。”他说。
肖誉绪不高，季云深也不再没话找话，给猫喂零食似的喂完一小碗虾。盯着肖誉进浴室的背影，季云深皱着眉若有所思——他惹肖誉生气了？
没有吧，早上起床时还好好的，从肖梦冉家回来就变成这样了，难道是肖梦冉那边出事了？可他派去医院的说她小
儿况稳定，所以也不是肖梦冉那边的事。
他忽而烦躁起来，如果他掌握改造类的技术，肯定给肖誉开一个“知无不言”的系统，也不知肖誉小小年纪哪来那么多烦心事。
两各自洗完澡，时间还早，肖誉窝在懒沙里拿平板看电影，季云深让他投到屏幕上看，他说不用，几秒后反应过来，关上视频把平板往外一递，问：“你用？”
“不用，我觉得你那样看伤眼睛。”
肖誉摇摇
，没说话继续看。
浴室里开着换气扇，沐浴
的柑橘香漏进卧室一些，却中和不掉微妙压抑的气氛。
季云深靠着床看一会儿手机，又看一眼肖誉，肖誉一动不动，把视频声音开得很小，他都怀疑这个音量真的能听清吗？
半个小时过去了，他又抬看，肖誉连姿势都没换过，在，魂儿没在。
他看不下去了，一手搂背一手横
进腿弯把抱上床，腿和手合拢把圈在身体前面，前胸贴着肖誉后背。肖誉看的是个文艺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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