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腥事儿 （四）

的了。

门收贺仪的先生见他备的贺礼如此丰厚，光那对百年老参便要百十两银子，也和气，便给他安排了个大厅内的位子，虽是靠在后面的角落里，却极合他的新意。

不多时，到了正午吉时，方大成身披百寿锦袍，满面红光，被一众子弟簇拥来到大厅，一群哄声起身道贺，客客气气说了些场面话，便开始宴席，各个名门大派的弟子依次上去劝酒祝贺，这两个尼排在第一，二一袭紫衣，笑靥如花，又是白云大师徒，极是抢眼，二早已备好贺词，几句话说的方大成喜上眉梢，哈哈大笑。

王保儿混在群中，眼睛却一直盯着那两个妮子。半个时辰后筵席已然杯盘狼藉，厅外院中摆开了戏台开始唱戏，有看戏的边挤在场子上看戏，这几请的是明州府顶尖的戏班。有不看戏的便在另一边看那男力士在擂台上相扑角力，当时相扑风俗，力士不论男，一律赤身，仅着一条兜档布。一时间镖局中热闹非凡，比过年赛庙会还要热吵几分。

王保儿趁着混，寻个角落，换上一身仆役服饰，偷偷蹿到后院，他见这两个妮子咬了阵子耳朵，便嬉笑着去内院，料是去小解，便远远缀在二身后。

后院却是只有眷仆方可入内，这厮见院墙不高，且有段后便是假山，便觅了个左右无的时机，蹬蹬两步翻过墙，躲在假山后。这厮武艺绝非顶尖，但轻身功夫却是绝顶，只这一瞬的功夫，就闪到院子里。此时院里院外喜气盈天，声鼎沸，哪有留意到竟有偷入到后院之中。

这后院中也搭了个稍小些的戏台，一众内眷正坐在棚中看戏，方大成娶了一十六房夫，最小的才二八年华，此时全部坐在戏棚中，王保儿远远望去，但见莺莺燕燕恍若众香国一般，新中暗赞一声，道这老家伙力旺盛，绝非凡，这许多压榨下，竟然身子骨还如此强健，必有其养生之道。

两个尼行走时还不忘嬉笑打闹，一路小跑正向着王保儿行来，这厮收紧身形，尽力贴在假山后，说来也巧，这假山恰好设在茅房正前，正是为了隔阻旁窥视到茅房里而设。

这厮见两个尼果真进了茅房，瞅见左右无，便闪身绕到茅房后，寻了个隐蔽角落，使出壁虎游墙功，贴着墙面爬到窗边，那窗只是采光之用，足有一半高，且后是高墙，不虞被发觉。王保儿一瞬间便蹿到窗上，偷眼望进去，里果真只有那两个妮子。

这茅房只供内院的眷使用，收拾得极是整洁，这二料是吃得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