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嘉烽火 第二卷 乱起河东（15-18）

什么。檀羽定睛细看，那不是郝惔之是谁。

只听郝惔之道：“世都说，为官一任，就当造福一方。我们县的县令祖上是羌，既不是本乡世族子弟，亦不是鲜卑的贵胄。他既不会考虑为民作主，也得不到鲜卑给的好处，令我们比邻县了更多的赋税、服了更多的劳役。如今在这煌煌民意之下，竟躲在县衙里做缩乌，你们说这样的县令好不好啊？”

下面数百齐声答道：“不好！”

郝惔之又问：“我们在这里让县令出来道歉，要不要啊？”

众又答：“要！”

他讲话极富煽动，这样的气势，绝非山野小民所有。看来这郝惔之的况，要比檀羽现在了解到的还要复杂得多。

这时，兰儿小声问旁边一个五十来岁的老者道：“这不是聚众闹事嘛，你们就不怕官府降罪？”老者听得她问，转笑眯眯地道：“没事，县令一向懦弱，很听许住持的话，而且马上就要走了，所以不会有事的。”兰儿道：“你们这样闹有什么益处呢？”老者笑道：“许住持在太原吃了败仗，如若不拿出些气势来，以后信众还怎么能听他的啊。”

正此时，一个乡民站起来说道：“乡亲们，这狗县令要待到什么时候才肯出来。不如我们一同去敲门，把狗县令敲出来吧？”他一说完，就有几个年轻小子起身附和。几个作势正要往前冲。

“住手！”就听一高声喝道。众回观看，说话者是一个弱冠，身形瘦小，皮肤发白，腰间佩着一枚红玉甚是惹眼，这正是檀羽。

檀羽刚一到这场中，立刻就觉察到了事的不对。再加刚才老者回答兰儿的话，他明白了，这是许穆之想要趁如今天下不安之机，利用这些无知小民的血，引发河东之地的大混，其便好趁起事。他来此地，就是来匡正局的，此时若再不出言阻止，便再无机会。

只见他上前拦住那几，喝问道：“你们不知公然冲撞官衙那是死罪吗？”

为首那乡民问道：“这是哪里来的臭未干的小子，你管得太宽了。”

檀羽凛然道：“几位请冷静一下，今天如果冲撞了县衙，后朝廷追究起来，那是死罪。你们不为自己想，也要为你们的父母妻儿想想。”

谁知为首的却一脸不屑地道：“现在都已经是鲜卑的天下了，哪有什么朝廷。就这狗县令，鲜卑根本不会管他，他敢来追究？哈哈……”他一起哄，引得众一起哄笑。

“谁说我不敢追究？”忽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