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舅妈买了过来,从此替你舅舅守着老家,等到你外公和舅舅的事办完我们就不回来了,这片宅子和田都留给她生活。
我对舅妈的选择有些不解,她家呢?。
阮晴与舅妈对视一眼,见她点,才继续道:她家从小就嫌弃她,说什么也不让她回去;你舅舅之前待她不错,她自愿守寡。正好老家也没打理,田里的租金也够她用了。
一个有家不能回,一个家破亡,怪不得两个这么快就惺惺相惜起来。
都听妈的。
直到后半夜,我实在有些架不住,哈欠连连,毕竟下午满打满算才睡了三个小时,明天还得起早忙活一天。
进屋去吧,我睡了一天,我来守。
我没逞强,嗯
了一声就再次进屋躺下了。
醒来的时候耳边尽是葬乐,喇叭清亮尖锐贯穿脑膜,大镲小镲别扭刺耳震颤灵魂,大鼓隆隆让胸直发闷,翻身下床想吐。
忍了好半天,直到门聚起一圈,才在领的示意下将席搬上车。
阮晴和舅妈分别捧着外公和舅舅的黑白遗照坐在后,我一个坐在前,后面的半截货车上一路揍着乐、撒着纸钱向火葬场而去。
排队排了两个小时,等待的期间还去一边点了礼炮,五百,全开三十六响。
本来还好好的,送进去的时候被请来陪哭的一起,再配上原本觉得恼现在无比应景的葬乐,两瞬间就拦不住了。
阮晴拼命地哭喊着:再看一眼!。让我再看一眼!。不要走……。
已经开始语无伦次起来,我废了好大的劲才抱住她,只觉推进去的不只是两具尸体,还是她的命。
另一边舅妈几欲昏厥,还好办事的有经验,早分出两位大妈左右架着才没倒下。
我对外公和舅舅的离世并没有太大的感触,仅仅感到惋惜,反而有种解脱的意味,但是阮晴却让我不得不顾虑。
……。
……。
可以动了。
在好一阵祷文后,领的老先生示意起坟。
刚迁回来的新坟。
板车,拖拉机……。
最后是两具新的棺椁入土,随着哭坟的声音响起又是一阵痛,只因阮晴力气可不小,身上又抓又扯的是真疼,皮都破了。
直到新的碑立起,事总算告一段落,心里想着等过完七就走,再也不回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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