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墟（66-70）

道了所有事之后，沉若白的态度也从来没有变过。

他在酒店放好行李以后，就打车到了林溪一中的附近。

他的手机里还有林杰给他的，一个一中老师的电话，是之前和林氏这边的联络。

如果不行，他还可以以林氏工作员的身份和程思予见面。

沉之越走到学校门的时候，正好看见一群生从里面走出来。

她们边笑边闹，聊得很开新，并没有注意到他那边。

但是沉之越一眼就望见了，群之中的程思予。

距离第一次见面，已经过去了四年，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程思予的发比当年长了，柔顺地掠过肩膀，她偏微笑的时候，发丝轻轻扬起。

他看见了，她耳垂边缘闪起的一点耀眼光芒。

69告白气球

这一次的相遇，和上次一样，措不及防。

沉之越看着那些生的背影，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

他锁定群中程思予的身影，贪婪地张望。

他常常在记忆里重温她，十四岁的程思予。

红裙翩跹，半立在浓绿的龙眼树的枝梢，斑驳光影在她身后涌动。她低凝视他，眼眸如水，轻轻启唇。

“哥哥，让一让。”

她就那样轻盈一跃，落入他的心间，落入他的思绪，落入他无数梦里。

现在的她长大了，十八岁的少，褪去天真娇憨，整个明媚温婉，眉目间仿佛还隐着淡淡忧悒。

她们穿过两个街道，到了林溪江边的一处酒楼，直接上了二楼。

他也上去，这时才发现二楼大厅中间的位置，几乎都是预订好的酒席，只有靠窗的卡座还空着。

沉之越走到旁边的卡座坐下，有服务生过来倒茶，看他目光频频望向正中，笑着解释：“是一中的毕业生今天开谢师宴。”

话锋一转，又接着说：“所以等下菜可能上得慢点，能等吗？”

他点了点，翻开菜单，随意点了几个味清淡的特色菜，又点了壶龙井，准备边喝边等。

大厅里的渐渐到齐，他也找到了程思予。

她离他隔了一张圆桌，正侧首和旁边的说话，轻笑之间，眉眼飞扬。

他想起了，这叁年来她寄来的每一封信。

无非都是围绕着学习生活，偶尔的名次波动，她都会分析一番原因，再决定下次努力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