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仙会办,烧香男打成群。
”罗甲听罢,恐怕那娘娘去了,连帐也不算,向便袋里摸出一块二钱重的银子,丢与店小二道:“少停便来算帐。
”罗甲再踅到天仙娘娘庙前,又停了一回,只见那娘娘同了仆,轻移莲步,走出庙门来。
外面山海的,挨挤不开,罗甲踅上前,却是不能近身。
遥看那娘娘时,真个标致,有《混江龙词》为证:风姿毓秀,那里个金屋堪收?点樱桃小,横秋水双眸。
若不是昨夜晴开新月皎,怎能得今朝肠断小梁州。
芳芬绰约蕙兰俦,香飘雅丽芙蓉袖,两下里心猿都被月引花。
罗甲看到好处,不觉心撞鹿,骨软筋麻,好便似雪狮子向火,霎时间酥了半边。
那娘娘在丛里,瞥见罗甲的相貌:凤眼浓眉如画,微须白面红颜。
顶平额阔满天仓,七尺身材壮健。
善会偷香窃玉,惯的卖俏行。
凝眸呆想立前,俊俏风流无限。
那娘娘一眼瞥着罗甲风流,也看上了他。
原来这娘娘本是个妆弄鬼、哄弄愚民的妖,住在天仙娘娘庙内,自称圣母娘娘降世,借此诓骗财物。
那助恶的道姑,一个个嚷“仙姑救来”,哄那些愚民都来烧香许愿,问病求签,不住的送些银钱来。
他们白里,薄饼豆腐吃素菜,到晚来,便鸭鱼饱里餐,更有甚者,饱暖思欲,得闲便要勾搭汉子。
那清风、明月每替在厢房中坐守,在窗中往外张,有那老年诚实的,便凭他去了,见有生得清秀少年,穿的略干净些,便出来招揽,说几句风流话儿勾引。
但那些轻薄少年见了这等道姑,又在青年,可有不想她脐下的那件妙物。
她便开门笑纳,再不推辞。
上样的进与娘娘,其次者他二留为自用,渐渐的来随喜的多了。
那娘娘大发慈悲,一概布施,有老成些的晓得利害,即得趣抽身,有那不知死活的少年,死死恋住,十之中,四个成痨,倒有六个丧命。
被她这一点美中,不知葬了多少无限贪的恶少。
正是:袅娜腰肢催命剑,轻盈体态引魂兵。
却说当下几个伴当,喝开众,仆扶那假娘娘上轿,众簇拥着,转东过西,来至庙西路北一所院落。
罗甲又跟随到院落外,一双眼不住的溜那娇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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