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心慌,便唤媒,把家中仆丫鬟,尽都打发去了。
翠翠在家中,渐渐饭食都无照应,只得忍气呑声,苦在心中。
又过半月有余,毛则出洋归来,来至家门首扣门。
翠翠打开大门,老爹进来,小姐一阵心酸,又不敢把实言吿诉爹爹,吊下泪来。
毛则只道想他,不以为意。
又见家中仆丫鬟俱都不在,便问姜氏。
碧儿道:“如今天热了,我想有不好,一时你不在家,没的,我即可不穿裙儿,只着衵衣乘凉便罢了。
等秋凉时候,再寻不迟。
”说了多少闲话,哄得毛则信以为真,自归房中歇息。
姜氏便对永福说道:“我与你虽然快活了这几多时,终是碍耳目,心忙意急,不能勾十分尽兴。
如今这老鬼回来,若吃他拿住,你我都是死也。
永福,你便是我心上了,就依我,同我把你家鬼老子弄死,做个长久夫妻罢。
”永福听了道:“你忒狠了些!让我推一个干净身子,你另寻别罢!”碧儿道:“永福,你敢不依我么?若不依,回三声。
”永福道:“我不依你,你道怎么?”碧儿道:“你到我房内强继母,按律上是个甚么罪?你想想看,两件都不便宜。
老实些依我罢!”
永福没奈何,只得问道:“不知打算如何下手?”姜碧儿眉一蹙,心生一计,到晚间,把那毛则多劝上几杯酒,吃得醉醺醺,到了床上,姜碧儿反抱定了那老儿撒娇撒痴,声语。
这老儿迷魂了,乘着酒兴,末免做些没正经事体。
值顽得气喘吁吁,一觉昏睡过去。
姜氏此刻杀气附体,如何能回心转意?她自家立在杌子上,取了一条麻绳,唤来永福。
二走到老爹面前,将绳子往下一扣,认准颈项,一勒勒下。
毛则此刻二目一睁,舌燥喉干,喊不出来。
意欲把桌子一推,惊醒儿前来搭救,不期碧儿晓的,早已把桌子搬去。
毛则兀自挣扎,伸手揪住他的命根,用力一掐,只听毛则“哼”的一声,立时丧命。
有诗为证:
红粉佳体态姸,相逢勿认是良缘;
劝君休起贪嗔妄,风流莫恋害晚年。
当下毛永福见老爹七孔流血,只唬的他魂飞楚岫三千里,魄绕巫山十二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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