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
王爷,在路经潼关时,那个张亨一个小小的统领,连招呼都不跟我们打,
就擅自检查我们车队,是不是觉得我凉国好欺负,王爷你说咱们跑这么远为了
什么?古求英忍气吞声地道。
求英,在别昌国的土地上,即使心有不甘,也要忍着,别忘了我们还有
重要的事要做,别的都可以不管。那张统领先礼后兵,不仅治军有道,而且行
事雷厉风行,不过也没有为难我们,后若是在战场上相遇,怕是棘手的很呐。
那样还好,我就可以把他打得找不着北了。
慕容悫听后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继而转望去。
落溪桥上,轻烟柳影中。春飘,丝毫没有受到凛冬的摧残,郁郁葱葱,
天边的游鸟也飞向了归巢,叽叽喳喳地叫了几声,仿佛对忙碌一天的告别,春风
温柔拂面,躲进了庄稼里,吹入了田舍的屋檐下,邀回了云里。
慕容悫感受到春色无边,溢满间,生命的欣欣向荣,但他并没有丝毫愉悦,
眼里尽是惆怅。
古求英在旁边似有些不明所以,轻声疑问,王爷,你是不是不想见到她,
却又不得不见的无奈啊?
求英,我所想并不在此,见到她只是任务所需,你勿多想。
古求英听完蹙了蹙眉,没有多言。
求英啊,你说凉昌两国就这样维持现状不好吗?和平发展,国富民强,百
姓安居乐业,难道不好吗。慕容悫突然来了一句。
古求英大吃一惊,急道,王爷怎说如此浑话,我大凉祖训是力图南下,实
现一统,他昌国张家凭什么就可占据着沃野千里,地大物博的土地,而我大凉为
何要偏居一隅,苦苦居于寒冷荒芜之所?凭什么!
古求英的呐喊仿佛将慕容悫最后的踌躇压了下去,喃道,是啊,凭什么呢?
慕容悫挺身望去,眼光飘渺之处,好像看到了长安城中载歌载舞,君臣相庆。
慕容悫不由地拳僵硬,眼神坚毅了下来,甩袖扬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