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浮生（5）

嘴，他抓我脖领子，我再抓他衣服，然后跟村老大娘一样撕巴起来。

别的不说，等杨卉宜回过来，上前给我脸上来几道血印子，那我可就亏大了。

我向前小跳一步，前手小摆拳扫在他下巴上。

哪怕像我这么二半吊子的业余好者，出拳速度也完全超过了一个普通的反应速度。

曹子斌嘴里还在骂，下巴颏嘎嘣一下，就往往旁边踉跄过去，咣叽歪倒在地上，手撑着地半天动不了。

这要是后手拳，他早躺那儿了。

我不愿意把事儿弄大，趁这个机会跨过地上七八糟的东西，敲了敲他们先前堵着那门。

凌樾，是我门上被曹子斌敲得坑坑洼洼，活页都不那么结实了。

咯吱一声，凌樾推门走出来，她还穿着一身居家的小背心和短裤，眼睛红红的，但好像并没哭过。

我今天上你家住她用不可回绝的语气对我说。

收拾东西曹子斌歪歪斜斜的站起来，脑袋还晕着不敢过来，靠在沙发扶手上，嘴里还在那儿婊子骚的骂着。

杨卉宜好像咽不下这气，扶着曹子斌吹揉了半天，又往凌樾这边冲过来想要拽她衣服。

不行！你不准走！！杨卉宜冲过来的时候我让开了半米，她以为我不敢动她。

我在她闪过我身边的时候把腿一伸，咕咚给她绊了个狗吃屎。

还没等她爬起来，我把凌樾那张小单床一抬，轻轻搁在了她后背上。

我能抬的动，杨卉宜可抬不动，何况她还是脸朝下趴在那儿，更不好用力。

凌樾这张床床腿不算太短，下面的缝隙差不多刚好挤住一个，就是有点儿压得慌。

杨卉宜让半张床卡在下面，又哭又叫。

我喘不动气啦！你拿开！！快拿开！！我要憋死了！声儿这么大，可见没憋着她。

我拍拍凌樾肩膀，不让她愣，一起帮把她衣服卷了卷，胡塞到了行李箱里。

孩子住的隔间，几盆小花小，一些装装点点，东西难免多。

凌樾那只箱子装不过来，索只把喜欢的衣服拢在里面，胡盖上，跟我说：不要了，走站住！你妈的，都给我站住！！凌樾！你诬陷好，这事儿没完！曹子斌斜倚在沙发上，嘴里继续叫嚣，声音要多大有多大。

不过我想他倒不是真想让我们站住，只是面子上过不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