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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拿起桌上的茶杯就砸了过去。

青花的茶杯擦着老子的额飞过，蹭掉了一层油皮，见了血。

齐唯民抱着二弟叫老快离开，老子仓皇地逃走了。

院子里已是聚拢来一些邻居，伸伸脑地看着齐家上演的这一出，低声地说着什么。

齐家老二抱不着冬瓜抱瓠子，冲着堆骂起来。

二姨慢吞吞地坐里屋走出来，几天不见天，她的脸色灰败，脸上却涂着一抹异的微笑，款款地关上大堂屋的门，把一院子看热闹的关在了外面。

齐家的孩子们心里都有点惴惴的，齐家老二住了嘴，大家各自回房。

齐唯民从摞得高高的木箱子后面的空隙里，把吓得半死的乔七七抱出来，哄着他睡了，走进母亲的卧室。

二姨在打一件毛衣，给儿小雅的，低着，手上飞快地捣着针，发出细微的嗒嗒声。

小雅也在，她对母亲说；你不用打了，我也不会穿的。

齐唯民对妹妹示意叫她离开，对二姨叫了一声妈。

二姨抬眼看看他，拍拍床边叫大儿子坐下，说：民啊你别怕，你妈还没出毛病。

齐唯民诧异地抬，二姨笑了一笑说：儿子你是妈生的，你从小老实忠厚，七上脸，什么心思妈看不出来。

你不要怕，我不糊涂也不疯，这些年，我苦也苦过，难也难过，现在想过一过不一样的子。

我不是冲着他的钱去的，外都说他有什么遗产，其实狗屁呀，什么也没有。

他也就吃那几个老本。

齐唯民说：妈，钱不是问题，我们会养你的。

就只是......您是不是看准了，要是看准了，我总是向着你的妈。

二姨不说，继续嗒嗒地捣着针。

忽然二姨说：我一辈子巴结着别，现在也让巴结我一回。

心里是不一样的。

齐唯民躺在床上想了半夜，七七迷糊着趴在他身上叫：阿哥阿哥，你给我签字了没？齐唯民知道他说梦话呢，拍拍他。

刹那间，想明白了母亲话里的意思。

没过多久，二姨真的搬去跟那老子住了。

齐家老二也并没有能打死那老子。

因为两个孩子的反对，二姨跟老子并没有领结婚证，老二说，我们就是不答应，叫他们一辈子姘着，恶心死他！文学青年齐小雅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肯回家，住在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