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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短裙,没穿丝袜,脚蹬一双松糕凉鞋。
那年正流行松糕鞋,但都是年轻孩在穿,陡然见一个奔四的婆娘如此打扮,我还真是吃了一惊。
一同来的还有我的小表弟,矮胖矮胖,三角眼,厚嘴唇,跟陆永平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叫了声爸妈叔婶,她就夹着腿直奔厕所,很快里面传出了嗤嗤的水声。
爷爷尴尬地笑了笑,用胳膊肘捣了他一下,就起身招呼小表弟洗手吃饭。
姥爷假装什么也没看见,姥姥夹着面条慢吞吞地往嘴里送,她是真的什么也没看见。
我大姨边洗手边说戏班子唱的怎么怎么烂,姥姥姥爷要是出场肯定能把他们吓死。
在凉亭里坐下,她才问我:你妈呢?不等我回答,她又说:哦,忙学生的吧,快高考了问:凤棠怎么有闲来逛农村庙会,宾馆不用管啊她说:嘿,雇家看呗,老在那儿杵着还不把憋疯?张凤棠长我母亲两岁,嫁給陆永平以后就在羊毛衫厂上班,后来在商业街开了家小宾馆。
表弟一声不响已经吃上了。
张凤棠端起碗,说:饭够不够,不够我出去吃没吭声,爷爷忙说:够够够,做的就是六七个的饭张凤棠的到来让饭局变得沉默下来,尽管她一张嘴说个不停。
东家事西家事,又是宾馆里见到什么怪的,又是陆永平怎么怎么被诬陷,一会儿又恭喜我运动会得了冠军,说这下肯定要保送平海一中了吧。
张凤棠长相倒也端庄,长脸大眼高鼻薄唇,一酒红色卷发披肩,可惜右嘴角坐着颗嗜吃痣,没由来给一种刻薄的印象。
她身上有股浓烈的香水味,让难以忍受。
接连打了几个嚏后,我放下碗筷,说出去溜一圈。
关于张凤棠,我也说不上好恶,只是单纯地喜欢不来。
直到上了大学,在平海纪委实习期间遇到了一位诗,我才明白,当初这种感觉究竟意预什么。
这位当时名声显赫的诗,是我认识的第一位名。
他的随、和经质的风度,使我经常坐车加步行两个多小时,到城市的另一端,为了只是和他谈几分钟。
运气好的话,我可以和他谈上1小时。
尽管我去了3次后,他仍然没有记住我的名字,可他那亲切的态度,和对公职员尖刻的嘲弄,让我并不因此感到难受。
他在高谈阔论的同时,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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