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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也是因为这个吧?你烦不烦,我不是小孩子了,别以为我啥都不知道稍显稚的嗓音没有想像中的愤怒,只剩下荒凉和忧伤,也许还有憋屈。
行啊,那你说你都知道啥?母亲诧异地望着我。
害我爸那王八犊子我饶不了他说完,我埋把鱼汤喝得一干二净。
饭桌上静悄悄的,只有我的在呼呼膨胀。
母亲面无表,愣在那里下意识地伸手接碗时,我说:我自己有手然而费力地晃了晃脑袋,它已经有两层楼那么高了。
再见陆永平是两个星期后。
记得那天陆永平进来时,我正在吃糖油煎饼。
我真是饿坏了,一下去就是小半个。
随着那油炸的甜蜜滚入胃里,我总算抓住了点什么。
陆永平倚着门,左胳膊依然套着个绷带,黑幽幽的影子斜戳在墙上。
他连咳了好几声,像是要在村民大会上发言。
遗憾的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直到我端起搪瓷缸,陆永平才开。
他笑着说:走,外边儿去啊,姨夫请客我捏起一个油煎,咬上一,才慢吞吞地泡了两袋方便面。
那是本地产的清真面,当时刚流行酱包,吃起来挺新鲜。
搪瓷缸我也记忆犹新,屎黄色,侧身印着小熊猫吃竹笋,手柄处有一行红字:教师节快乐!我扭过脸,盯着陆永平。
他穿着一条长裤,上身一件衬衣,扣子崩落两颗,露出黑毛环绕的肚脐像个山野窟。
我想对他说滚蛋,但随食物残渣而出的却是呱呱。
其实也不是呱呱,更像一个闷屁或者脖颈折断的声音。
我只好加快咀嚼,又重复了一遍。
这次效果好多了。
陆永平笑了笑,张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衬着橘黄色的木门,他肥脸通红,油光闪闪,像是在烧红的铁块上泼了一勺桐油。
我扭身揭起搪瓷盖子,混着榨菜味的热气升腾而起。
在惨白的灯光下,我似乎听到了铁块上溅起的呲呲声。
你咋回事儿?陆永平笑眯眯的。
我没搭理他,又捏起一个煎饼。
现在不要紧了吧?陆永平干笑着在我身旁矮凳上坐下。
真的是矮凳,矮,很矮,相当矮,以至于他需要仰起脸来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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