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凉,临别陈瑶还叮嘱我千万别睡过了,落了奖牌可就亏大发了。
怎么会睡过呢?走在鹅卵石甬道上时,我脚步匆匆。
至于为什么匆匆,我也说不好。
倒是东场的欢呼声厚实得像张浸了水的老牛皮,在骄阳的滋润下越裹越紧。
于是我又抖了抖身子,索小跑起来。
到平阳大剧院时五点出。
也多亏我兜里揣了俩钢镚.期间我老觉得母亲会回个电话,然而并没有。
站在葫芦前,我攥着手机犹豫半晌,终究没能按下那个油乎乎的拨号键。
遗憾的是,没引路你连后台大门都进不去,更别提找到歌剧厅道具间了。
何况离演出开始还有两个半小时,谁知道剧团这会儿在不在呢?整个剧团下榻在附近的一家平价酒店,昨晚母亲倒是提到过,但确切什么地方我还真想不起来。
跟看门大爷一番唇枪舌剑后,我只能毫无脾气地在门台阶上坐了下来。
老却有些没完没了,逮杆旱烟袋把铁皮门敲得咚咚响:现在的年轻就是不守规矩,没有演出证,哪怕天王老子我也不能让你进去啊!上午就有一个,拽得很嘛,又是谁谁谁的亲戚,又是认识哪个市领导,啊,我让他进去了吗?最后来了个熟,结果嘞,还不是把给领走了?想进去,没门儿!他这普通话挺溜,年轻时多半是个知识分子,也难怪浑身上下散着股酸臭,连扑鼻的烟味都掩不住。
这么一想,我也就原谅了他。
于是在老的长吁短叹和砸吧声中,我度过了一段难捱的时光。
每当有进出,我都会满怀希望地抬起,再大失所望地垂下去。
老不忘煽风点火:走吧,有熟也不行!多亏他老吉言,话音末落,我便看到了小郑。
一如既往,他穿着双方布鞋,腰间的钥匙链叮当作响。
不等我站起来,他便瞪大了眼:咦,林林来了啊,这演出可还得俩钟哩!够积极!有生以来,第一次,我发觉张岭话竟如此悦耳。
郑向东把后台摸得很熟,说句不好听的,就跟走在自己家一样。
他还在为上午的演出兴奋,并迫切地希望把这份兴奋传导给我。
这样的舞台才叫舞台嘛!他说。
上午的效果太好了,反响也不错!他又说。
你啊,没来,太可惜!和着钥匙链的叮当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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