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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大汗。
虽然之前一直在推脱早饭吃得很饱,一旦起筷子,那些僵硬扭捏和装模作样便迅速被抛诸脑后。
母亲问我这几天都干啥了。
我笑笑,故作夸张地吸溜吸溜嘴,说啥都干了。
她瞥我一眼,随后便没了言语。
周遭声鼎沸,水汽袅袅,某种密不透风的油膜将我们紧紧包裹。
好半晌母亲才开,她只是叫来了服务员,说下面吧。
待服务员离去,母亲终于再次面向我,她让我快点吃,说这大雨天堵车路可不好走。
在我埋苦干时,她突然问:这几天也没跟陈瑶联系?或许是太过突然,我险些给噎住。
猛灌几水,我才能说出话来,我说:当然联系了!母亲努努嘴,却只是点了点,然后《寄印传》就响了起来。
这通电话持续了许久,在我左顾右盼几近不耐烦时母亲才回来。
她吩咐我八号早一点起来,说给找了趟去平阳的顺风车。
我能说什么呢,我说好。
再次踏入风雨世界时,母亲说:年轻要有自己的目标,不要老搞些七八糟的我瞥过去,撑开伞,她却不看我,只是挽上我胳膊说:帽子戴上于是我就戴上了帽子。
我环顾周遭,灯红酒绿,天空污浊得像幅褪色的水彩画。
这就是2004年十月七号二十一点十二分的平海。
********************九号一整天都在排练房玩,鼓手没归队,我就客串了把鼓手。
大波说:你个节奏感行啊,以后你来打鼓得了当然,这是瞎胡扯。
倒是他老从北京捡回了一书包的洋垃圾,多是4ad八十年代的唱片,能否欣赏得了另说,幸福感满满是肯定的。
这年啊,大波感叹:连王磊、丘大立的碟也卖不出去啦,没听了,再没听打了下午到了饭点,难得大波尽兴乃至要请客喝酒,陈瑶却说有事,一把给我拽走了。
至于是啥事,她老守如瓶、装聋作哑。
没有办法,我只能在后面跟着。
在校门的石狮旁,陈瑶停了下来。
她冲我笑笑,我也冲她笑笑。
但恕我直言,不说依旧火辣的夕阳,这稀粥般来往的,你这么一杵,实在有些愚蠢。
兴许听到了我内心的呼喊,陈瑶朝停车场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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