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天使与触手司祭（1）

公式稿也被泪水模糊了墨迹。

他知道这些符号，在这片大地上的不同角落，这些便利的记号正随着传教士们的夜间学堂而飞速地传播着。然而对于这些记号现在构成的公式的含义，这世上恐怕只有三个能看懂——不，现在只剩两个了。

海恩已经知道米莉安如此失态的理由了。他能够理解，这不仅仅是失去挚友的痛楚，而是少在世上仅剩的知音又少了一个。

“……这样勉强自己没有效果，只靠你一是算不过来的。安洁要是在这里，她可不会饶你。”

会吗？这不重要，反正安洁莉卡再也不会从哪个角落跳出来抬杠了。重要的是生者而非逝者。

“还记得她最后对你说的话么？『要是道歉的话，我可不会原谅你』……”

米莉安的反应比想象中要剧烈。勺子脱手落进砂锅，沉入了浓汤中，双目圆瞪的少浑身颤抖，呼吸急促，粗黑的长尾巴整个绷紧，双翼猛然大张，如临大敌。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对我摆出这种姿态？！

尽管只是一瞬，尽管须臾之间少便解除了戒备姿态，装作被烫到舌一样捂住嘴轻轻喘气，这份场景还是深深刺痛了海恩的心脏。虽说两间的摩擦从初次见面开始就没少过，但哪次她会像这样流露出看见敌的眼？

他故作泰然而警惕万分地走到米莉安身旁，像平常那样弯下腰搂住了她。『地址 』少睡袍下的身躯冰冷而僵硬，如同雕像一般缺乏生机。像是掩饰刚刚的失态般，龙回应了海恩的行动，顺势滑坐在了他的膝盖上，就像过去两常做的那样。

她那时候还被哄骗着，不知道这样的动作有多么亲密，不过最后迟到的感也还是跨过了界限。但现在……米莉安微微侧过脸，斜视着她的“”。她竭力地遏制内心再度泛起的波涛，挤出纯良而疑惑的表，仿佛刚刚那转瞬即逝的冲击从未发生一般。

“怎么了？”

“来一发吧，亲的。我可是像当初答应过你的那样，整整一个月没和别的产生友谊，现在正憋得难受呢。”

轻浮的话语中是满是愫。海恩轻轻拉开少宽松的衣襟，湿暖的手心抚着光洁柔的躯体……——没有武器。是完成了皮肤再生，匆忙刻印上符文后就开始办公了吧。

即使明知道这份轻柔的甜言蜜语是演技，少还是像以前一样跟着应付了下去。那时是无知、是，而现在则是为了延缓终焉之刻降临。

胃里泛起的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