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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疯。

陈秀莲看着黑白照片上的何志国，轻声重复：“我没有疯。我明白自己在什么，是你不明白。你什么都不明白。”是了，畜生怎么懂呢？他脑子里全是攻击信号。

真的挺怪的，陈秀莲总在困惑。为什么大家都靠两条腿行走，却总是有些异类？他们仿佛不属于这个群体，靠力生存，对撕烂捣毁生命充满动力。

你他妈看不见那里已经血淋淋的了吗？

“你……”何志国又在陈秀莲耳边谩骂。

你看不见。

陈秀莲举起照片，一点点撕烂它，看何志国的面容分裂。她把何志国照片上的眼睛留下来，贴到地下室的墙壁上。

你好好看着。

陈秀莲打开灯，心很好。

“你就是这么死的。”第25章狙击苏鹤亭开始泡面。他对新买的杯面充满期待，咬着筷子空出双手，想在这短暂的五分钟内再打把游戏。但是通导器响了，他忍耐了片刻，用拳砸亮光屏，含糊地问：“吗？”“疯子还在攻击我的系统，”晏君寻坐在冷气里，“让他冷静点。”“我是他爸爸吗？”苏鹤亭拿下筷子，“如果他这么听我的话，我就让他去督察局跳踢踏舞了。”“你可以做他爸爸，”时山延身体前倾，把车内的冷气关掉，“快点命令他，我们都想世界和平。”“不，不要，我还很年轻。”苏鹤亭单方面删除了自己吹嘘自己的记忆。他把筷子压到杯面上，说：“你们一直都活在监控里，现在再加个又能怎样呢？反正都是被看。”“如果他再进我的系统，”晏君寻凑近通导器，咬字清晰，“我就解除黑豹资料的防御墙，请他浏览黑豹复杂的构造。”“你解，”苏鹤亭用手指戳了戳杯面盖翘起的一角，“关我事。”“你在南线联盟做卧底的时候，用‘修理装备’这个理由骗了傅承辉多少钱，”晏君寻认真，语气却很轻松，“自己记账了吗？”“你再多说一个字，”苏鹤亭看向光屏，“我就让疯子今晚找到你。”“你试试，”晏君寻偏过，对通导器说，“看我们谁死得更快。”苏鹤亭沉默下去，杯面都泡超时了。他不喜欢白活，不如说他的原则就是收费活。他在黑豹里属于及格万岁的类型，对排名没那么上心，只要编号一直挂在自己的舒适区里就可以。他习惯自己的节奏，傅承辉都鞭策不动他。他究竟有多少能耐，只有他自己知道。

“这笔生意怎么看都是我吃亏。别装了，你就是想趁机让我替你补上系统漏，顺便把疯子踢到你私密空间的外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