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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应该先跟我们谈谈。”他的语气谈不上责备，但也不像建议。

姜敛的通导器一直在响。他处理着连续不断的问候，还要给傅承辉写份报告，最后终于在烦闷里把通导器砸了。

“我们今晚能找到凶手吗？视频都上了光屏，霍庆军在几千眼前喊着冤枉，”姜敛对他们摊开手，“结果我们连凶手的影子都没找到。”晏君寻刚在卫生间冲过，坐在椅子上罩着督察局的毛巾。他的衣服很脏，血迹蹭得到处都是。

“这案子现在看起来不是普通凶杀案，”朴蔺看着自己的记录册，“你可以继续问问侧写师，或许他灵光一闪就能直接把案子破了呢。”“朴蔺，”珏湿声劝阻，“不要这样。”“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吗？”朴蔺抬起，“对不起，冒犯了。”“你可以问程立新。”晏君寻已经很久没睡觉了，他对朴蔺抵触自己的绪心知肚明。但他不能发脾气，他今晚已经够狼狈了。

“问问他凶手是谁？”朴蔺看着晏君寻，“我们早就问过了。”“还有他妈，”晏君寻发梢的水滴在他裤子上，“被害资料都是从杨钰那里泄露的，凶手和程立新一样，是他妈经常接触的。她的亲戚、朋友……”晏君寻不想说了，他能感受到朴蔺的不满。

“珏已经在查了。”朴蔺收回目光，“我们也不是傻瓜。”是啊。

别也不是傻瓜，用得着他晏君寻次次提醒吗？

晏君寻沉默着，直至朴蔺他们离开调查室。这个房间从外看能一览无遗，他知道过来过往的成员都在看他，他就是关在玻璃瓶里的稀标本。

晏君寻拉下毛巾，借着擦水的动作挡住脸，不想让自己对门外的事那么清楚。

“你解开了时山延的束缚锁，”姜敛敲打着键盘，他正在构思报告，并且为此焦烂额，“君寻，我跟你说过，不要解开他的束缚锁。”晏君寻没回答。

“你得给我一份清晰明了的报告，告诉我，告诉傅承辉，这里发生了什么，那个疯子又是怎么回事。今晚发生了踩踏事故，受伤的很多，群众反应激烈，我还要跟媒体打道。7-006必须接受惩罚，他僭越行事，打了我们的步骤。如果，我说如果，如果他没有关掉——”“霍庆军就不会出现？”晏君寻扯掉毛巾，“你把信任给一个反社会的疯子，却要7-006受到处罚，”他看向姜敛，眼睛幽深，“7-006施行了最优方案，即便他不关掉区域系统，疯子也会把霍庆军放到公众光屏上，他就是为这些事来的。他打电话露自己，都是在为今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