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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这具袒露的身体是别的。她擦拭着脸上的雨水，问：“战时我给督察局打电话，他们忙着参战，告诉我等一等。”她喉间干涩，表逐渐愤慨起来，“你们知道我等了多久？我等了一年又一年！谁来抓何志国，谁来？没啊！”她的手臂在空中无处安放，挥舞了一下，像是要狠狠甩开枷锁，“何志国这个孬种！垃圾！渣滓！他把我儿带上车撞死了，他怎么还没死啊？渣就该去死啊！”雨倾泻在陈秀莲的身上，像是棍的敲打。她被打得弯了腰、低了，甚至被打得面目全非！她指着镜，指着镜后面的姜敛，指着所有，尽宣泄。

姜敛的通导器忽然响起来，接近水塔附近民居楼的行动小队在通导器里说：“目标挟持质在楼顶，观测员说质被捆绑在栏杆上，随时有掉落的可能。”“目标绪不稳定，不要贸然冲出去，”姜敛说，“先驱散旧楼附近的居民，启动落体承载设备，密切注意目标动向。”【挺可怜的，督察局战前战后都是废物。】【我看她绪这么激动，有点像演的啊。】【督察局出来说话，姜敛出来说话。侧写师到了没？这都没推测出来？黑豹也是废物么？】【早说了黑豹都是战争狂，根本不会跟正常共。】【她到底想干吗？】时山延的游戏通关了，他在吵闹声里看向姜敛的光屏，说不上什么表。他在这个案子里一直很冷静，冷静得像在观战，除了对晏君寻的兴趣，没有其他的绪波动。他不太会琢磨为什么，因为“为什么”大多时候都在对既定事实发问。

陈秀莲不是在炸，她已经炸过了。

“我杀了四个，我是故意的。”陈秀莲高举着双臂，木然的眼仿佛已经没有了生命，她陈述着自己的心理路程，“我杀完何志国以后他还在讲话，这让我很害怕。你们懂吧？死掉的又在耳边说话，恐怖片才这么演。他还是在骂我，并且叫嚣着要杀了我，我怕死了，于是我把他拆开放进锅里，吃掉了。”她垂着僵硬的嘴角，开始困惑。

“但是没用，他还在。他每天把我骂醒，真是无时无刻都在我耳边。我其实很后悔，以前我上班的时候他没办法烦我，现在不行，他总是在我耳边。他可能在监视我。”陈秀莲目光挪动，游离片刻，“他就是在监视我，还给我看他收藏的新闻。那些新闻都是刘晨写的，写得真好，我能看懂，他写的那些都是强犯。但是我想不明白，这些强犯被抓进牢里，怎么又放了出来？”她把那些新闻背得很熟，“历建华强他的同事，那的跳楼了，他却在区里买了房。他们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