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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拎高煎饼，示意自己的无害。

“他们关掉了监控，”晏君寻蜷着身体，“我看不到督察局的况了。”这个房间的窗朝向很好,视野正好能够穿过旧商圈林立的大楼,看到两条街道的街景。房间内只有一个被淘汰的老式电视，勉强能接收到区域新闻。

“那不是很好？”时山延站在窗边给自己点烟，“你能睡个好觉了。”“姜敛得到的‘螨虫’协议和主理系统的加密文档不一样，”晏君寻低声说，“早上的黑豹还没有反应。”“局势瞬息万变，”时山延脆地说,“我认为苏鹤亭逃跑了。”苏鹤亭有他们的信息定位，如果他被黑豹逮捕了，那7-004就不用再命令督察局打惊蛇。黑豹的态度转变过于突然，让晏君寻不得不回想自己几个小时前跟苏鹤亭的通话。

房间里有霉味，卫生间还在漏水。从这里看出去，光亮都在很远的地方。

时山延对自己的处境总有种“哦，就那样吧”的感觉。他夹着烟，说：“这里，”他给晏君寻指了下天空，语气里有些炫耀，“能看到星星。”晏君寻坐起身，还裹着毯子。他偏过，从窗往外看。

黑漆漆的天空中有一颗星，光芒很微小，仿佛马上就要熄灭了。

晏君寻忽然问：“你是停滞区的吗？”时山延的侧脸廓很好看，他回答：“我住在停滞区156号分区。”停滞区是联盟占地面积最大的区域，它们细化成分区管理，管理系统是赫尔墨斯。遗憾的是商业之赫尔墨斯也没能让停滞区发展起来，那里的生存环境比停泊区还要差，部分居民已经丧失了生育能力。

“2155年黑豹在停滞区公布了‘生存法则’，征收新鲜血。我报了名，”时山延看着晏君寻，“他们给了我半年的粮。”时山延最初不叫时山延，他没名字，他连爸妈都没有。他报名的时候名牌上写着：停滞区156号分区36809。

“停滞区156号分区36809，”时山延模仿着系统的语气，“脱掉你的衣服，站在这里接受检查。”晏君寻听到卫生间漏水的滴答声，那让房间里显得更加安静。他说：“你达标了。”“还差一点，”时山延呼出烟雾，“在被高压水枪冲洗以后，黑豹把名牌编号文到了我的身上。然后他们告诉我，这次只有3个名额。”停滞区有160个分区，每个分区都有数百报了名。每个都想离开，黑豹却只要3个。

“联盟缺粮的消息四处流窜，”时山延把剩余的烟拿在手上，“所有都疯了。”南北局势让联盟内部的气氛紧本站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