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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脸上戴着墨镜，“我们需要调查你。”“时山延是你们黑豹派来的，”姜敛的镜片有点花，但这不影响他看，“我在接收他以前就向黑豹提出过意见。”7-004看了姜敛片刻，说：“是这样吗？我没有在系统那里看到你的反对意见。”时山延的相关资料都由系统负责保管，包括督察局对他的观察记。现在主理系统“疯了”，7-004说什么都行。姜敛开始怀疑这是场有预谋的栽赃。最早时山延来到停泊区，黑豹就要求他住在分隔区由系统监控。

系统，全他妈是系统。

“我想问你，”7-004说，“时山延行为异常你为什么不上报？”姜敛推了下眼镜，说：“他在这里表现得很正常。”“他朝已经失去抵抗能力的观测手开了四枪，”7-004指了指资料，“你觉得这是正常的？”“你和我都不在现场，”姜敛看着他，“只有时山延知道对方究竟有没有失去抵抗能力。万一对方还有反击的余力呢？”7-004说：“他打坏了对方的手脚。”姜敛心沉郁，说：“对方还有牙齿。你在任务里用过牙齿吧？就像电影里演的，为了完成任务身体的各个部位都能使用。”他一边想着难搞，一边说，“你跟我讨论01ae86正不正常就是在费时间。我说他正常你说他不正常，那你就按照他不正常往上报好了。他压根儿不是停泊区督察局的编内员，他是你们的黑豹的，跟我没关系。我当时禁止开枪是因为我认为根本没有开枪的必要。晏君寻是督察局的侧写师，他有问题可以申请调查，我们全方面配合，但是那个傻系统——你听到了吗傻？是你的开枪命令吓跑了他们。”主理系统转动着摄像，警告道：“你不要骂。”“我没骂，”姜敛的火气已经蹿到了上，他看向系统摄像，“你他妈不是，你不是。”“系统享有权……”“傅承辉的提议没通过，”姜敛砸了下桌子，在连续几天的禁闭里变得胡茬邋遢，非常躁，“系统就是类的辅佐道具，你和一支笔没区别！笔有权吗？”姜敛气极反笑，“傅承辉想靠系统给他的投票继续当联盟老大是吗？傻！停滞区组织迟早要炸掉他的指挥中心！”“他说了停滞区组织，”主理系统的摄像转向7-004，“我可以判定他和组织也有勾结。”“是啊，没错！”姜敛猛地站起来，“随便你们怎么说！蛋的！”他的眼镜滑掉些许，露出他的黑眼圈，但是他顾不上，他指着系统摄像，“你是智能系统吗？你的智商跟我家狗一样！”“你太过分了。”主理系统打开室内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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