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闻观感受着腰上的疼,脑子里在想,他的腿竟然还能抬这么高,那里没事了?
祈无病跟在后边儿,语气淡淡的,“踹疼你了吧,闻一。”并不陌生的称呼,却是从祈无病嘴里叫出来的。
好像在这一刻打开了魔盒,令恐惧的不安。
/“喂,新来的,那天你是不是就藏在花盆后边儿偷看我呢。”闻一坐在窗台上,居高临下的发话。
祈无病停住步子,仰着下巴看他,“你绷带还没换?不脏吗。”闻一扯了扯手腕上松散的带子,语气很无所谓,“又不是为了缠伤止血,只是遮住青紫不让看见而已,脏不脏都没影响。”祈无病问,“为什么不让看到?”闻一支着条长腿,耐心的解释,“那些小不点儿看到就哭,哄起来太麻烦。”“哦,这样啊。”祈无病点点,寒暄两句就要走。
“哎,你还没回答呢,那天晚上为什么偷看我?”闻一又把话绕了回去。
祈无病脚步没停,“本来没打算跟的,但是看你的样子,像是故意要引我过去,没办法,看在那颗糖的份儿上,算是给你个面子吧。”闻一笑出了声,“还挺聪明。”他从窗户台上一跃而下,单脚跳的,笨拙的动作一点都不帅,但他没在意,眯着笑眼和祈无病擦肩而过。
扔下了一句仅对方能听到的话。
“想逃走,就得听我的。”/闻观愣在了原地。
记忆的回溯让他对所有关于祈无病的画面都记的更加深刻,明明是遥远的,现在却突然近,把他到了墙角。
自己那会儿太傻了。
一时竟然都不敢承认和面对。
“什么闻一?”祈无病越过他,“骗子闻一。”工厂内部的构造更怪了。
两边全是粗管子,里面似乎在排什么水,发出“哗哗”的声音。
地上倒是干净,用的是一种走路完全没声音的软质地板,应该每天都在打扫,连丝灰尘都没有。
前面越来越宽阔,渐渐看到整个廓。
是椭圆形的空地。
中间有个泳池一样的大池子,里面灌满了水,还能听到波拍打的声音。
池子边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
祈无病走近两步,有点惊讶,竟然是那个老儿,孤儿院现在的院长。
他怎么在这儿?看起来还这么有,年轻了不少。
“您好。”祈无病打招呼,“这么巧。”闻观没时间去想怎么解释,伸手把祈无病拽到了身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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