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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的。

那淡淡扫了苏南一眼，微垂眼眸不冷不热说了句，“这位苏先生，是来找沈总的。”就这一句，别的解释什么都没有。

苏南眉峰紧蹙，脸上习惯的笑容消失了。

先前说话的那名高层管理，仿佛得到什么信号般对苏南重重地冷哼一声，毫不客气地说道：“原来又是一个想飞上枝做凤凰的，也不照照镜子看自己什么货色，沈总这样的出身也不是随便什么都能肖想的。”他的声音不低，附近的那些员工也都听到了，一时看向苏南的目光各异。

只有被公司高层围着的那个“左少”没有看苏南，他似乎有些无聊地四下张望，旁边的继续在讨好他，而他并不回应，脸上扬起漫不经心的笑容。

苏南觉得屈辱，一股火气从心底升起。周围都看热闹一样看着他，没站出来替他说话，因为没认识他，而认识他的——或许在那几个眼中，真的是把他当成沈煜朗的玩物而已。

苏南目光一扫，在群后看到了之前领他进会客室的杨秘书，只是不等他张喊对方，杨秘书偏故意避过了他的视线。

一时之间，苏南只觉四面楚歌，在这个地方他感觉到强烈的排斥，好像他不该来这里，不该出现在这里。

这种程度的羞辱其实并不能让苏南有多生气，在过去的十几年里，施加在他身上的羞辱和谩骂比这更严重，他都能够挺过来甚至到最后做到左耳进右耳出——现在这种程度的，本不该引起丝毫波澜的。

大概，是没想到，在这个属于沈煜朗的地方也会遭遇到这种事，所以没做好准备吧。

苏南脸上的怒意转为索然，他一句话没说转身想要离开。

“都围在这里做什么？”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苏南心底一松，霍然回身看去。他自己都没意识到，在听到沈煜朗声音的时候，那一刻的感觉，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终于见到家长，可以尽倾诉委屈，让家长为自己讨回公道。

——苏南只是，单纯地觉得开心。

走廊一，西装皮鞋肩宽腿长的男，不知何时结束了会议出来，皱眉看着外面众围成一堆议论纷纷。

“工作都完成了吗？是想留下来加班？”顿时，围观的员工作鸟兽散，只留下那几名公司高层和那个左少。

“煜朗哥，你忙完了？”一直高冷的年轻，在看到沈煜朗的刹那脸上冷意尽数化去，露出几近灿烂的笑容。

沈煜朗的视线扫过不远处的苏南，淡淡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