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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端。

温玉开道：“我没事，你们回去吧。”嗓子像被粗粝的砂纸磨过，嘶哑得不像话。

顾准果断拒绝：“我哪儿也不去，我不放心你。”温玉不解地看着他：“不放心我什么？”嘴巴张着，回答的话滚到舌尖儿，无论如何也说不出，顾准烦躁地挠挠发，拧着眉毛不作声。

谈紫给他递一抹眼色，转脸冲温玉笑道：“不放心你吃饭，这么大个还能营养不良，粥和馄饨要趁热，我们去附近逛逛，一会儿回来接你。”抄起顾准的胳膊将推出病房，谈紫坐在导医台对面的塑料椅上，低查看手机新闻。顾准悄悄透过门玻璃向病房内投去目光，温玉一直偏看着窗外，直到半小时后，他终于拾起勺子，抿了一米汤。

下午三点，顾准在谈紫肩膀上醒来，迷迷糊糊地瞄一眼表，护士从屋里拉开房间门，拿着两个空输瓶说：“病可以回家了。”顾准忙起身颔首：“谢谢您。”把带来的外套裹紧温玉上身，顾准又往外面加了件西装。驱车返回杏藜园，温玉下车，顾准熄灭引擎，担忧地跟在他脚边，却被谈紫制止住：“温玉，这几天多注意吃些流食，我们走了，有任何事一定记得给顾准打电话。”温玉捋平整脱掉的外衣，双手归还，平静道：“好。”关上房门，宾利的引擎声在窗外渐行渐远，温玉放下钥匙，换衣洗手，给窗前的一排多浇水，将花瓶里的玫瑰换新，清理干净厨房地面的碎玻璃，亦如往常般，细致地打扫完几个屋子的卫生。

回到卧室，枕下的诗集里夹着裴泽手写的那张贺卡，温玉惜地打开，逐字默念一遍，笑了笑，然后蹬掉拖鞋爬上床铺。

“该睡觉了。”摆正枕，温玉为自己盖严实被子，摁亮手机屏幕，对照片中正在做鬼脸的裴泽说，“明天你差不多就能开完会了，在家等你回来哦，晚安。”第28章温玉过了两周的“五月四号”，裴泽“出差”后的第二天。

他每天严格按照以往的生活流程，早起洗漱做饭，上午照料花，打扫卫生，午休后看综艺节目，傍晚有时会选择一部喜剧电影，睡前仍保持良好的阅读习惯。

温玉关闭手机的移动网络，屏蔽外界的一切讯息，只在每晚合眼前，对着屏幕里的裴泽轻念一声“晚安”。

许久没出过门，温玉时常站在客厅窗边抚摸着花新叶，感受外面阳光的温度，可身体却是冷的，怎么也捂不暖。他抱起双臂，仰脸看向飘浮在净空中的大块云团，霍岚远远地凝望着温玉，一一窗犹如一幅唯美的画卷，被他深刻地映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