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混球挡住了他的视线,叶小天赶紧向旁边闪开一步,一边不错眼珠
地看着那两瓣白花花能晃瞎双眼的圆月美臀,眼睛像钩子似的直往臀缝里钻,
一边在心中虚伪地声讨。真正令他愤愤不平的,大概是他能看到的,别的男也
能看到吧。
薛水舞看到那位浑然不觉自己已春光外泄的苗家妹子,俏脸不由一红。她虽
然从未到过故乡,却听母亲说起过许多家乡的事,她知道这个苗家小姑娘一定是
登蓝苗。
登蓝是苗家话,登是裙,蓝是短,翻译成汉话就是短裙苗。他们这一族自古
就这样穿裙子,实际上一直到后世的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初,才开始加了内裤。
这是家本族的风俗习惯,自然不能以汉家礼教衡量,可薛水舞还是难为
地红了脸。她一扭,却见叶小天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不由心大恨,臭男
怎么总是这副德,有什么好看的?
水舞恨恨地在叶小天脚背上踩了一脚,叶小天痛呼一声回过神儿来,赶紧左
顾右盼,一本正经地道:“此地杰地灵,民风纯朴,真是好山好水好风光呀!
什么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依我看,该是下有葫县才对。 ”
水舞冷笑道:“对啊,这里是男的天堂嘛!”
叶小天乜了她一眼,突然两眼发亮,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指着水舞道:“哈!
你吃醋了?你在吃醋,是不是?”
水舞脸儿一红:“我才没有。”
“没有?没有你脸红什么?你别走,你说清楚,你是不是吃醋了?”
叶小天不依不饶地正想追上去,忽然看到一个闲汉凑到那个弯腰扶膝挑选首
饰的小苗背后,左右瞅了瞅,突然伸手在家姑娘的翘臀上摸了一把,顺手向
下在臀缝里抠挖了两下,转身就想开溜。却不想那个苗家小姑娘泼辣得很,
尖叫一声,像被蝎子蛰了似的跳起来,反手就从筐中摸出一把镰刀,想都不想就
扔了出去。
镰刀没有劈准,贴着那泼皮的耳根飞过去,吓得那泼皮一屁股坐在地上。镰
刀砸在对面一家酒铺子的大酒瓮上,“当”地一声响,酒瓮破了一个子,酒水
顿时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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