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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红包，又有各种事务需要过目，李仪新年见到老板的第一天就被骂了好几通。

开工第一天就加班，实在不好听。沈柏诚赶完一天的程，也有些倦怠了，他待李仪把不重要的都往后推，又发话让手下员工按时下班，便收拾东西径直离开了公司。

匆匆回到家，却没有见到想见的。连方姨也回老家过年了，家中清冷安静，只有门外张贴的春联，存留着几天前节的余温。

在拿出手机打给许明舫，却得到无接听的忙音后，沈柏诚觉得自己的焦躁绪到达了顶峰。扔下手机，沈柏诚在房间里转了几圈，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自己想太多了。许明舫一向对他顺从，即使是偶尔的绪也会即刻被他发现，或是由他自己说出。他不在家，也许是去了学校、超市，也许在陪后面那群老遛狗聊天；不接电话，也可以解释成手机没电，或开了静音。

冷静下来后，沈柏诚稍微反思了一下自己最近以来不同寻常的绪和行为。今天是一次，昨天也是一次；再要往去年想，无论是圣诞夜的疯狂举动，还是之前对许继良要求的巨大让步……好像每一次，都和许明舫有关。他无奈地笑笑，不再继续想下去，重新捡起之前被扔到床上的手机，铃声适时地响了起来，显示出正占据他脑海的名字。『 』

接通后，两都没有先说话。电话那却隐约有戏曲声传来，旦角的咬字黏腻，唱腔哀婉，像是一出越剧。沈柏诚皱了皱眉，还是先开问道：“你在哪里？”“我在……县。”“什么？”这答案与沈柏诚的猜测偏差巨大，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拔高了。对方好像也有些心虚，过了半天，轻轻地说了一句：“……对不起。事先没和你说，想晚上告诉你的。”“你在县，”沈柏诚重复一遍，几乎要被他气笑了，“什么时候回来？”“后天吧。”沉默了一会，许明舫解释道：“我想回来看看。”县，是许明舫还没有回到市本家的时候，和生母一起生活的地方。如果静下心来想一想，不难猜到一点什么；沈柏诚却有些疼，不过好歹放软了态度，问：“你晚上住哪里？”“酒店。之前的房子，已经卖掉了。”许明舫说。

两又陷入了沉默。背景里的戏腔再次变得明显，沈柏诚听了一会，问他：“这是在干什么？”“是电视的声音……我在以前的一个老师家里。我来看看他。”“那你继续吧，”沈柏诚在书桌前坐下，手指敲着桌沿，仿佛思索着什么决定，“先不说了。”县离市不远，大约两小时的车程。晚上十点，许明舫洗完澡，正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