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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齐钰锦那不算好的脸色，悻悻告退。

老婆子一走，齐钰锦的脸色就变成了一副讨好的样子，“那大长桌我已让备好了，可要现在搬进来？还有一个大书架，保管你能放上全府的账本。”摆脱了老嬷嬷念叨的顾莞莞，一听这话，终是没忍住，对着齐钰锦笑了。

看来她还记得，自己在这房里看账本的模样。

那是她刚接管府中管家一事，一开始好几个月忙着核对账本，齐钰锦已经从军中忙完了回房，见自己不搭理她，便一个捧了本书，挪了把椅子坐她对面读着。

现在想来，那时候默默一个待着的齐钰锦怕是在跟她置气，偏偏那时候自己压根没意识到，也就没顾得上好好跟她说一说。

后边就记得她缠了自己一晚上，才与自己说话来着。

想到这儿，顾莞莞又是一笑。

齐钰锦不解，“你笑甚？一个大长桌就这么高兴？”顾莞莞边笑边站起，“我笑啊，是笑王爷可真是个体贴，要一张桌子还准备个书架子给我。”她往门边走着，“让摆进来吧。”齐钰锦看着那个轻快的背影，说了一声，“顾莞莞，你变了。”现在这些笑脸，便是你顾莞莞发自内心的笑吗？

刚到门要开门的顾莞莞转身去问，“说起变化，我可不及王爷。”说着便打开了门，催促了一声齐钰锦。后者便跟着到门喊了小厮将东西搬进来。

就连样式都与从前的一样，顾莞莞坐在桌前，心里竟有些不舍。

她再是想要远离齐钰锦，去过自己的子，可也是个念旧的，这齐王府的一桌一椅，她看了五年用了五年，都有感清了。

她那怀旧的眼，可让齐钰锦心里又不平了，“这还是你以前用的那些，亲切吧？”顾莞莞点点。是挺亲切的，不晓得出齐王府的时候能不能将自己用惯了东西也带出去。

齐钰锦拖了把椅子坐在她对面，低着脑袋，视线放在桌面上，让看不清她的脸，“你对一张桌子都不舍得，一个丫鬟你也记得清清楚楚的，可是唯独对我，你便是丝毫不在意。”她的语气透着一丝委屈，耷拉着脑袋让顾莞莞看得心软极了，她有一股很想安慰安慰这个一身受伤气息的子。

下意识抬手想拍拍她的肩，手却不受控制的放在了那的脑袋上，还很不怕死的想摸摸那个脑袋。

齐钰锦在顾莞莞那只手碰上她发的时候就顶着惊讶的眼抬起，正与怔愣的顾莞莞对视上。

顾莞莞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