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给她送烤串时那样,不过彼时欢快,此刻却又蒙上了一层忧郁,所以很快便愤愤然道:姐,我跟你讲,不能太怂了,太怂了就挨欺负仰望天空时,他说你看这天——总会有拨云见见着亮的时候,咱不干那养活孩子没屁眼的事儿,但也不能让骑脖子上拉屎凤鞠说是,抿抿嘴,又说不还有老天爷吗,都看着呢。
在做天在看不假,是都跑不了,问题是……话赶话说到老天,书香又摇否定起来,他说这老天爷也有打盹前儿。
好多事儿都决定不了,也没资格言下之意说的自己,他摇了摇,遂又把烟从袋里掏出来。
这回凤鞠没再拦阻,他就点了一根。
等将来,等有条件了,反正肯定不会让再左右我凤鞠点了点。
我也是这么想的她笑看着对方,彷佛眼里又看到了内个登梯上高啥都不怕的,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对不!进茅厕时,吐了个舌,又笑着说,就跟我灵秀婶儿一样这话莫说书香没听明白,估摸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回避着,书香正要去坡下跟着一起踅摸踅摸,打茅厕里传来的声音就又把他锁在了原地,过两天我就回辛家营又要走?不走还憋家?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又干啥介?木,不都说要自食其力吗,还不能跟同学转转去书香没做声,更不知道凤鞠何时变得这般冲逗的。
看着蝴蝶打身边飞过去,他想逮两只做个标本,想把这一切保存下来,如相片,让那五颜六色都一起封存在记忆里。
他看着它们飞来飞去,又看着它们压低身子跌落在不远处的积肥坑上,和一群绿豆蝇搅合在了一处,于是耳边似也嗡嗡嗡的响了起来。
原来世间万物末必都如眼所见,好的也不都是好,坏的也末必尽都是坏。
哗哗哗地,茅厕里响起的尿竟如此清晰,他抹了抹脑门上汗,又嘬了一烟。
临走时,书香婉拒了凤鞠让他留下吃饭的好意,他说我得回去,犹犹豫豫的,竟又说不清为啥要回去。
焕章也不走,保国也不走那我也得回去书香深吸了气,把事儿跟焕章又代一遍,约定好时间,也没管保国嚷嚷什么——自然是我回我家,我找我妈。
行了,晚上还有别的事儿呢身子一转,手顺势扬了起来,朝身后晃了晃,已经顺着胡同往西走了下去。
出胡同进胡同,绕过枣树时,书香就预感到有些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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