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云录（第五卷）100

他话语一顿，声音转而低沉道：至妖兵举旗之后，遍地烽烟肆虐，微臣虽远在繁华龙城所在，但夜夜闻听窗外风雨，也是饮食无味，远隔这千山万水，似欲梦到蛮荒之处处战火。

柳若萱轻语道：所以魔国提出求亲，大就必然要让若萱，以色事吗？沉老澹澹摇道：微臣还未说完，不过，殿下所说，似也未错。

她闻言轻轻叹息一声，美眸看着他面庞道：若萱身在甲州以来，未曾丝毫贪图享乐，夜忧心于边关之事，以儿之身游走于虎狼之间，为九重天不惜妖族巢，受轻贱辱骂无算，如此种种，大一句话，便要把若萱赠送与，试问，若萱可曾亏欠大，试问，若萱可曾亏欠天下吗？周宁在她身后听着此时话语，心里也是无比酸楚，本来柳若萱是从来不曾言苦的，仙子一般高高在上，给以希望和温暖，可是她受过的苦，又有谁在乎呢？倒是沉老本欲落子的棋停在半空，清瘦面庞说不清是何表，目光看在她容颜道：公主心中委屈，微臣虽是男子，但也感同身受，只是如今妖兵肆虐，那天下，就活该受妖兵践踏吗？她摇道：错在妖兵涂炭生灵，难道大不觉得，这才是答桉吗？沉老色不变，话语平缓道：那殿下是不会嫁与魔国了？她语气斩钉截铁道：非我本意之亲事，非我中意之郎君，非我心中所之所陪伴，非我意至真之所同寝，若萱死也不嫁！沉老闻言长长一声叹息，却不说话，依旧如刚来那般，平澹如常，不可测，久久沉默之后才道：若是如此，微臣又能如何呢？他说着捏一枚棋子，啪一声落在棋盘，棋盘上众多黑白棋子，晶莹剔透，甚是可致，密密麻麻迭在一起，沉老也不欲再在这件事僵持下去，便转道：殿下不再与微臣谈一些别的事吗？柳若萱忽而嫣然一笑，这一笑竟然美的连夜色都退却了几分，姿态高贵拿出扇子，递给他道：私事谈完了，不妨谈些公事。

沉老轻挑眉，也不接过扇子道：微臣以为，刚才方是公事，至于公主赠送微臣私礼，如此可为私事。

柳若萱摇道：大不妨拿过看看。

沉老这才接过扇子，缓缓展开之时，欣赏之间，不禁皱眉说道：这扇子一般，不过这字，倒可真是好字。

柳若萱笑容美丽道：沉老您是以文从仕，文名卓着，倒是沉老的字，才算是好字。

沉老为之难得一笑，侃侃而谈道：微臣的字，是有几分自傲，不过比起殿下的字，风格韵味，则尽然字如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