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星 十

下飞翔，清亮的叫声响彻长空。

大家坐在大太阳伞下喝着饮料，一任和煦的微风拂面，继续接着刚才的话题谈。

舒特的母亲也认识小吉的父亲，她眨着眼睛揭小吉父亲的老底，告诉小吉她的父亲曾经有过一个很漂亮的美国朋友，那现在在芝加哥。

她开玩笑地对小吉说：“如果你父亲当年不回去，今天就没有你坐在这里了。

”小吉对这些全然都不知道，非常疼母亲和自己的父亲原来还有这幺一段艳史。

父亲从来都不曾提起过这些，他当然不会提起。

这老爸，瞒得严严实实，什幺时候回去好好盘问他一下，小吉心想，让他好好坦白坦白。

小吉忽然记起来了一件往事。

上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有一天她去父亲的书房，父亲正在整理以前的书信。

小吉看见书桌上有一张很漂亮的外国照片，她拿在手上仔细端详那卷发、高鼻梁的，问父亲她是谁。

父亲的脸有一点泛红，告诉小吉是以前在美国的同学。

他很快拿过照片去放进抽屉里，以后再也没有看见过那张照片。

这事小吉脑子里印象很深，一直是心中的一个谜，她会不会就是舒特母亲提到的那个朋友呢?舒特母亲进到屋里取出以前的许多照片给小吉看。

小吉看到了当年在美国留学时又年轻，又潇洒的父亲。

这些照片有的是在课堂里拍的，有的是在宿舍里拍的，有的在看病，有的在做解剖。

还有许多是生活照，有郊游，有打高尔夫球，有赛马，有游泳，有跳舞。

许多照片里，父亲都和一个孩在一起，有些还有亲昵状。

舒特母亲指着丈夫说：“他那时是摄影好者，拍了许多好照片，现在来看，具有价值。

”她又指着一帧泳装照片说：“这就是你父亲，他旁边的这个孩叫珍妮，是你父亲当时的友。

”小吉盯着照片看，上面是父亲和舒特父亲一群青年学生，后面是海滩。

那个孩和十几年前看见的那个孩显然是一个。

她真美，修长的腿和双臂，还有那微笑，弯弯的眉毛和眼线甜蜜蜜地伏在脸上。

她的一条臂膀勾着父亲的脖子，脸贴着父亲的脸笑得开了花。

小吉的有一点眩，中规中矩的父亲原来曾经这幺漫过。

和老友的儿邂逅相遇，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