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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江输送锁钥──对沉的格局来说，他一年能抽个百来万烟土税就心满意足了──因此沉与唐合作彼此最有利，若能拿下南宁打通
通动脉最好，若不成至少也要与我部画地为界平安共处，才能有富贵。”
“周处长您看呢？这局势如何？”
“陈竞存北路是湘、赣旧部客军，面对沉鸿英也是保存实力为主…”周绍山道：“虽然过去也曾与桂军开战，但湘赣客军与桂军间的矛盾远不如他们与陈竞存之间的矛盾。湘、赣军打着追随孙先生革命大旗就食广东，与孙先生彼此互相利用、制衡陈竞存。陈竞存多次想併吞整编，湘、赣军假藉响应孙先生北伐号召避驻韶关。
这次进军桂林，他们更担心的应该是韶关驻地老巢被陈竞存侵吞──但若能藉此打通粤北与桂林间通，又能与沉鸿英彼此谅解，让烟土通过此条道路销往赣南、闽南，甚至绕过陈竞存佔领的梧州一线南下广州，这就不啻为湘赣客军打开一条新的财路。”
“陆陈大战对各方都有好处…获利最大的是唐继尧，无论谁输谁赢对他都无损，但若陆失败即可打通云南往广东路线，对唐来说就算赢…”周绍山续道：“夫
这次顺手送了5万发手榴弹给孙先生，正好打破这样局面。孙是绝对不会将这批军火给陈，而桂军主力在南宁，这批军火也没法通过火线给唐──所以孙先生不是给沉就是给湘赣军。”
周绍山顿了顿环伺众道：“其实这场仗还有另外一层意义－－土、客与苗尧之战。广西土客大械斗不过是几十年前的事，当年民众相残、死伤数十万，尸浮西江水流为之堵塞，许多当事者今
都还健在。陈竞存是惠州客属士，辖下核心骨干也多以客属子弟为主，陆荣廷是壮，而沉鸿英近则对外不断宣传自己代表广西土……。”
“这几年梧州、玉林到贵县週围各县客属子弟均已投入我部，各宗族
亦都受我部节制，有心要挑起分类仇恨不易…”周绍山语气颇带忧虑续道：“战燹蔓延以来，水路码上不断有分类相残即将重启的传言，据了解沉鸿英部、陆荣廷部也有意无意加速这个谣言流传。”
“这事非同小可…”李德邻谨慎道：“客军入境原本就极为伤害地方，若又为了私利引起分类械斗，那就是糜烂乡土、生灵涂炭了……。”
周绍山道：“家说图穷匕见，夫送孙先生5万发手榴弹，等于是把匕首直接
在桌面上了。”
“该来的躲不过，身上发了恶疮就要当机立断挖除乾淨，不能放任脓血全身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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