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7月6第六十一章母亲难得早回来一次,当她步入客厅,和说话时,我迅速扯下耳机,把移动硬盘一股脑儿塞进了书架底层。
回到电脑前,心跳还是有点快,我不得不打开窗户,猛喘了几气。
我也搞不自己为什么这么夸张。
但母亲并没有进来,她只是敲敲门,叫了声林林。
我没应声。
于是她说:一天净知道玩儿,玩儿吧你就!稍一顿,她又咂咂嘴:烟味儿都窜出来了,抽吧抽吧!随着拖鞋的趿拉声渐行渐远,我没由来地感到一阵失落,而雪还在下,劈天盖地的,像瘘病那飞流直下、无法遏制的体组织碎片。
五点将近过半,天还是很亮。
一下午我都闷在书房里,除了消耗小半包烟,给倒了杯水,也没干什么事儿。
我并不是一个烟鬼,可以说是第一次发现自己能抽这么多烟。
怪的是似乎什么也闻不到,她忙着手里的活计,任由我撤收音机、开电视、殷勤地献上茶水,末了才哦了一声,仿佛这才发现了我的存在。
返回书房没多久,我便又打开了第一个文件夹,很快,牛秀琴就在一片昏黄中扭动起来。
她边走边提裤子,脚底噔噔作响,颤巍巍的黑影有节奏地砸下来,像一堵濒临坍塌的墙。
母亲半跪在床上,背后的壁灯给她整个镀上一层金色光圈,黑发下的表却模糊而昏暗。
得回去,你不知道,这冬冬一有病啊,就离不开我,你睡你的吧,明儿个正式演出母亲爬起来,半截大白腿一闪而过。
旁边的墙上趴着一只巨大的扇子,应该是纸糊的,右角貌似开了胶,整个倾斜下垂,像艘搁浅的船。
牛秀琴披着白色风衣,凑近母亲,嘀咕一句后,在她胸前摸了一把。
接着那只右手抬起,手腕处出一道亮光。
呸,还有心开玩笑啊你!牛秀琴穿上风衣,又压了压衬衣,扭身走到了镜外——应该是衬衣,胸开了朵花,不知是扣子,还是纯属装饰,反正很丑。
敲门声和嗓音一样,突兀,洪亮,一共响了两次,也就是六下,第六下后,男说:没出啥事儿吧?能出啥事儿呢?没有你个傻,当然就不会出事儿。
我不由吸了吸鼻子。
哎呀,没事儿!牛秀琴后退两步,在镜前晃了晃。
母亲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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