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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上颚骨裂,舌挫伤说到这里,他突然笑了,继而把舌伸了出来,舷耀般地让我看那条浅白色的弧状线条。
缝了八针他不自觉地吞了下水,与此同时右手比划了一下。
有些滑稽。
但罪状还没列完,他开始讲流了多少血、怎么固定上颚、怎么拔牙补牙、舌像抹布以及脸如何如何肿了快一个月。
听我说话,是不是大着舌?他笑笑。
想说啥?想道个歉,想给你妈道个歉,他摘下眼镜,又开始拿纸巾擦汗,我能清晰地看到那些汗如何在褶子里被瞬间吸干,当面大概是没指望了,就是心里不踏实,你妈……他戛然而止,垂好一会儿都没发出声音。
我想立马走,胸腔里却似要炸一般。
他垂着,一言不发。
我站起来,又坐下去,随后一颗颗地解开了衬衣扣子。
这个发浓密的中年男就那么支棱着脑袋,像个阳光下的太阳能锅盖。
我以为他睡着了。
许久,仿佛充满了电,他总算戴上眼镜,开始说话。
夏正午的风有多碎,他的话就有多碎。
这货唠唠叨叨的,说起和母亲的种种过往,如何相恋,如何阴差阳错地各自成家,再次联系上母亲时的惊喜以及失败的婚姻中他对母亲的眷恋乃至欲望。
他声音不大,而且越说越低,偶尔沉默,吞咽几水,轻咳嗓子,最后总算拧开了那瓶康师傅绿茶,仰就是多半瓶。
路的围观和手机铃声都没能阻止他说下去,我作为一个听众却没由来地臊得厉害,以至于那些在心里积郁己久的疑惑都没机会抛出来。
梁致远说他不敢奢求原谅,只是恳请我能代他说声抱歉。
他又笑笑说,其实说这些挺没意思的,再多话也不是理由。
太阳升到正顶时,他站起身来,半勾着我的肩膀说:你也不小了,社会上都是啥也该知道,以后不管发生什么,照顾好你妈,别让她受苦说这话时,梁总几乎哑了嗓子。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即兴表演,但无疑此刻三千张老牛皮被磨穿了一个。
他说的对,千言万语也不是强的理由。
所以我飞起一脚,踹在了他的肚了上。
关于梁致远这个,老贺跟我谈起过,怎么开的话没了印象,但她那些川味重油荤菜的味道真是没的说。
她说这嘴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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