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热闹不嫌事大,哪怕真扯着蛋也无妨,起码能给枯燥乏味又忙碌压抑的生活平添那么一丝谈资,至少过去的两个月里,因为打黑,空气中多了些快活的气息。
是的,活得跟电影里一样,真是刺激。
更刺激的是,我又碰到了梁致远。
事实上我一度认为在有生之年都不会见着这个了,所以当看清阳光下遍布皱纹的那张脸时禁不住一哆嗦——青天白的,我以为见了鬼。
那是个雨过天晴的周四晌午,大波扬言要请客,哪有不去的道理?学习啥的在蹭饭面前自然不值一提。
我和陈瑶走在熙熙攘攘的大学城里,秋的阳光浓烈,溜着小风,白桦和法梧隔三岔五,飒飒作响,树叶几乎一夜之间便泛了黄,此刻如皮屑般落到地上、群中,以及呆坐在三角区东一号蛋糕店门外的梁致远顶。
于是他抖落树叶,翘起二郎腿,冲我笑了笑。
此穿了件黑羊毛呢子,大背依旧,但发花白、面容憔悴,往里在眼角和脸颊东躲西藏的褶子一股脑都跑了出来。
我说不好他是胖了还是瘦了,但显而易见的一点是没穿衬衣,脖颈间露出的是条纹状的polo领,就梁总的品味来说,有些不伦不类。
其实隔老远我就瞅见了此,愈近愈惊讶,直到他晒出招牌式的笑容,耳畔才轰地一声响。
陈瑶在一旁叽叽喳喳,也不知说些什么,梁致远左肘搭在石桌上,两手叉紧握,只是笑,并不说话。
愣了好半晌,还是我先开了,我问他坐这儿干啥。
没事儿,他说,就随便坐坐,晒晒太阳哦我看看莫名其妙的陈瑶。
等个——他抿了一次塑料杯里茶之类的玩意儿,随着叹出的一气站起身来,完了又皱眉瞅了眼。
接着,梁总双臂背后扭起腰来。
他问我最近还好吧,学习生活都挺愉快的吧。
我能说点什么呢,我说忙,忙得要死。
忙好啊他不厌其烦地扭着腰,目光在大好秋光里四下闪烁。
我以为梁总会问及母亲,事实上并没有。
临别他又对我们笑了笑,我埋疾走,脸却没由来地有些涨红,再回过去,梁致远己撇开目光,那张脸紧绷着,像副阳光下的黑铁面具。
陈瑶问我这是谁,我告诉她这就是传说中的梁总。
当天吃驴火锅,六个干掉了十来斤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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