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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玩嗨了呗他似是不太高兴,嘴裂得很勉强。
我只能噢了一声,一时有些尴尬。
好在老乡接过话茬,问我复习得咋样。
我说就那样吧。
即便考研不是我喜欢的话题,俩还是聊了好一会儿。
看得出李俊有些烦躁,对着钢化玻璃频频顾盼,他像大多数男艺术家那样蓄了个山羊胡。
虽然知道不应该,我还是谈起了陈家的事,掌握点内幕总是好的,只是怪地,我并末问起陈晨。
他说自己只关心画画,其他的管不了那么多,要真出啥事也没法子。
说这话时他笑了一下,手里的拐杖舞得像金箍。
他说得挺有道理,我却无言以对,只能叹了气。
嗨,这老乡也叹气,笑得越发灿烂,大不了跑路呗,多大点事儿啊这话似乎更有道理了。
研究生笔试到底是没参加,十四号我一觉睡到大天亮,吃完早饭已近九点。
后来确实跑四中门转了一圈,但也只是又吃了个烤红薯。
尽管从末这样规划过,一切却像早盘算好那样按部就班。
至于腾出来的时间,自然是给了金田一耕助。
十五号当晚表姐就联系我,问考得咋样,完了说一起吃个饭。
其实之前她约过两次,我都找理由推掉了,这要再推怕是说不过去。
第二天中午,在平阳市文化局附近吃肥牛,表姐夫也在,他的减肥计划似乎没能奏效。
陆敏问咋没见陈瑶,我只能说家里有事。
表姐夫说表姐前段时间在某电视剧里客串了一把宫,现在是大明星了。
后者笑得合不拢嘴,说承让承让,她唇彩亮晶晶的,我不知道吃到嘴里会不会中毒。
表姐现在负责影视广播宣传,肥缺是跑不了的,她说母亲的那几个评剧也可以影视化。
我拿不准她是不是开玩笑。
辅导员的电话就是这时候打来的,他问我还在学校不,我以为啥事,他说有我的邮件。
确实是我的邮件,这次不是牛皮纸袋,而是邮政的灰色塑料袋,比以往的包裹要厚上许多,以至于某一刹那我曾心存侥幸,当熟悉的瘦削字体映入眼帘时,我才算让自己的喘息平稳下来。
辅导员心不错,主动跟我侃了几句,他问我元旦去哪儿玩了,我没搭理他。
我感到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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