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月二十一号打平海广场路过时,红星剧场的铁大门已经贴上了封条,查封单位是平海市公安局,但自始至终没收到任何通知。
打过两次牛秀琴的电话,都是关机。
虽然知道找她没啥用,那天晚上我还是没忍住,试探着问那个老姨不挺有本事,能不能让她想想办法。
谁知父亲一拍大腿站了起来,险些闪了腰。
她?你当她是个啥好东西?她要能自身难保就烧高香了!他猛抽几烟,然后把烟狠狠地扔进垃圾桶里,很快又捡出来,搁地上踩了踩,整个直喘气。
虽然父亲说了个病句,但什么意思显而易见,连我以为会颇不满意的都没吱声反驳。
就是这个晚上,父亲又提出请律师。
搞不懂为什么,我不愿其他参与进来,但老这样也不是个事,连确切的刑拘罪名都不知道,更别说申请取保候审了——我的计划已然被打了个稀烂。
我犹豫过要不要联系老贺,最后还是直接找了师父。
这个即将完成秃顶的矮个子男起初假装不认识我,等说明来意,电话那突然就沉默了。
当然,百般刁难是免不了的,任谁来都一样,预审大队的兔崽子们可谓教科书级的软硬不吃。
好在一番斗智斗勇后,拘留通知书总算是看到了,母亲被控罪名是受贿罪、洗钱罪和骗取贷款罪,字歪歪斜斜、春蚓秋蛇,比小学生强不到哪去,却没笑得出来。
前后往平海二看跑了三四次,也只是送了些衣物和钱,会见当事远比想象的难,甭管你义正言辞、撒泼耍浑,甚至扬言找领导,都没用。
最后不知师父使了什么手段,副所长还真出来了,两在办公室谈了十来分钟,说了些什么我不清楚,二十四号下午再过去时,会面被批准了。
然而没让我进去,师父强调说我是律师助理都没能蒙混过关。
这是好是坏我也说不准,但毫无疑问的一点是,其时我整个都松了一气。
会面大概二十来分钟,我却像煎熬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师父出来时很轻松,至少表现得很轻松,他说母亲况不错,不用担心,我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至于警方的控罪依据,虽不能说一雾水,至少也是全凭猜测,除了一纸拘留通知书和母亲的几句话,我们手什么都没有。
带着剧团会计跑了一天的银行、工商、税务后,师父列了个清单,对母亲不利的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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