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前半生（01-02）

次，大概也就不到十秒……紧张的不行，大脑的兴奋完全传递不到下半身，越紧张，小弟弟越不听话，直到挤进去前一瞬间，终於挺立起来，刚才进去，就再也控制不住了……那一瞬间过去，腰是酸的，腿是软的，手是麻的，脑子里是空白的……后来看到好多小说里说缓了一缓硬了又来大战八百回合，我只想说我当时完全没有那份闲逸致。

姑亲亲小宝宝别哭了，先把内裤穿上好不好？这沾了好几个小红点儿的床单可怎么搞？还套在软塌塌的弟弟上装了半袋子体的小套套，扔在家里会不会被发现？离爸妈下班回家还有多久……之初的慌毕竟不可避免，可慌过了，剩下的就是美妙。

青春年少血气方刚的少年和窦初开方经事的少，那不能叫乾柴烈火，那简直就是1914年的塞拉耶佛，1939年的波兰，一旦点着了，就是连场的世界大战……那年代还没有钟点房，去酒店开房间的费用对两个高中刚毕业，还被经济管制的小破孩儿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

於是从毕业开始，家里，电影院卡座里，图书馆的角落里，卡拉包间里……到处留下刻意压低的呻吟和事后剩下的体……然而毕竟纸是包不住火的，出来混早晚是要还的……那是一个下午，我们俩正在家里天昏地暗，突闻钥匙开门声，我脑袋嗡的一声……挂了，爸妈回来了！不对呀，没到下班时间呢呀……慌之中拿被子把朋友盖住，自己抓起一条内裤套上就沖到门，企图把危险拦在门外……母后大站在大门，抬眼看看我这身行，再看看地上那双明显属於高中生的运动鞋，又抬看看我房间紧闭的房门，果断伸手拦住了后面要搬新电视机进屋的司机，对他说：今儿不装了，先放门厅里就行了。

然后没再往屋里走一步，只低声留给我一句话，自己把握好分寸，上大学之前别闹出问题来。

转身关门，默默离开，外面响起汽车的发动声，逐渐远去的引擎声……多年以后我长大成，每每回想起这个尴尬的时刻，总是对母亲给予一个还不能算男的男留下的余地和尊重，心怀莫大的感激。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