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持续到我出生,之后就被彻底放养。
当一个曹家很幸运,发达的大脑小脑和骨子里敢拼敢闯的劲儿让我们无论做什么都努力卖命,再加上点儿小运气,一家子很容易出个俊杰、来个才、有个英雄,他妈的,就是混蛋也能当得登峰造极。
所以等我长大的时候,家里已经对我没有任何期望。
他们常说,对你不求什么,只希望平安没事儿就好。
相信我,这不是客气或暖心安慰,而是真的只希望我平安而已。
我很想念他们,我相信他们也会想念我。
可是比起回家,我更喜欢呆在部队。
尤其是哪个家里有老有小有老婆的想换假期,我总是欣然答应。
部队里众所周知的一个冷笑话,家当然也知道,军队里死的最多的就是家里独苗,所以理论上,我是最安全的。
换句话说,家里对我的唯一那点儿指望,都不需要我特别小心就能出色完成。
我要说的是,我从来没有收到过心包裹!从来没有!当小箱子在酷热的南沙阳光下到达时,大家正边抽烟边玩牌,说着黄色笑话,假装我们身在任何地方而非这个又热又的小岛。
所有睁大眼睛看我从通信员手中接过包裹,我兴奋得甚至有些不好意思。
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发现我的手微微颤抖,但戏谑却挡不住。
哟,儿,谁给的礼物?组里的小赵很快发现我的不同,他跟我时间最长,也是最熟悉我的。
『坦克』立刻加入进来,用他浓重的南方音帮腔:从来没听你说起过,谁能给你寄包裹,太反常了!你有朋友?小赵继续问。
他有个屁,他是个机器,执行完一个任务回厂充电、加油,然后继续下一个任务,机器哪里来的朋友。
我没理睬他们,当儿的生活就是这样,手下听我的命令,我听他们鬼扯。
我也不打算告诉他们纪婷是谁,不过在听到小赵提起『朋友』时,我心里还是颤了一下。
渴望汹涌而至,朋友和我的世界没有集,而同时,纪婷又在我的生活里扮演了重要的角色。
我们已经通信快一年,她的每封信我都小心收藏,时不时拿出来念几遍。
在我的心里,纪婷已经越来越真实、越来越完美。
我站起身,用中指指着他们了一圈骂道:,滚!他们大笑起来,声音一个赛一个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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