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望舒低吼一声,再不能维持双膝笔直,缓缓跪低了下来。
血管里自己的每一滴血如今都成了蚀骨毒药,如今的他正在腐烂,从里到外每寸每分。
身后又是刀起,有多少落地他已经不知道,只是颤抖着伸手,想提到天灵盖自尽。
想死是吗?殷梓的长眼这时到了他跟前,将刀放到他掌心,握住他手掌,帮他架上颈脖。
领罪,高呼三声皇上圣明,我就帮你。
对着楚望舒耳朵他低语:帮你……一刀了结痛苦。
这声音魅惑,就象搁在颈项的那把刀,对楚望舒有着无限的吸引。
我领罪。
无比的痛苦煎熬之中他喃喃,眼角甚至渗出了血。
刀往里进了一步,殷梓开始微笑,问:那么圣上可曾冤枉你?圣上圣明!楚望舒厉声,重复三次声音刺破云霄。
刀画过一个美丽的弧线,殷梓眉舒展,终于割破他颈脉,给了他一个痛快。
满场一时无声,所有都屏息,感觉到涌过心的寒意。
殷……太傅。
过了有一会才有一个参将发声,笑得谄媚:现在可以抄家了,您是不是……言下之意是要殷梓领,行抄家公事顺便饱饱私囊。
抄家?我没兴趣。
殷梓摇,习惯地将手指送进嘴,尝了尝血的甜腥:黄金万两家眷如云,要来何用?你们喜欢的话请便。
说完就负手,当真施施然而去。
从始至终,他都没看花园里公子和方歌一眼,似乎是不曾在意。
而公子低,等他走后方才朝向方歌,问了句:你觉得他这个如何?不贪财不贪色,他这个简单,没有是非只有信仰,不忠于良心道德,只忠于他的皇上。
不等方歌回答他又接了句,毫无感地陈述。
方歌的脸色依旧平淡:敢问王爷,这一切与我何干?裘铁胆公然和朝廷叫板,这个我想你也知道。
公子继续低:皇上下令由我清算,我想邀你主持。
方歌笑,笑得苦涩讥讽:莫非你以为我会受邀?以为我真不明白,害死我儿的不是裘铁胆而是你?如果你主持,那武林只是重新规划。
而如果你拒绝,圣上要派我的助手就是方才那位殷太傅。
公子将缓缓抬高。
由他主持,武林就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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