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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她面色灰黄，嘴唇紧绷，凸显四个月来所蒙受的屈辱和怨恨，全无
的魅力。这样的中年，敌不过残酷的岁月，当老公的容易背叛。自己呢？
他不安地扭动身子。在太太眼中，他不但魅力全失，还被赏了一句侮辱
极强的评语。他们两个，他和ny李，真真切切，同是天涯沦落。
她说，我们是跟很不一样的夫妻。
他等她说。
她说，我们算娃娃亲。我爸和他父亲是战友，打过越战，转业到同一座城市，结婚、提拔等等生的重要节点，基本上差不多。他们相约，如果各自生儿和儿子，让两结娃娃亲。他们说的，一半是笑话，没当真。但是，我跟我老公，一起长大，成为彼此第一个恋，接着结婚。他先来美国留学，我一年后跟过来，然后，生孩子，申绿卡，工作单位越来越好，房子越换越大。他个好。但我了解他，他有巨婴格。我要当他的太太，他的姐姐，甚至老妈。累归累，我不抱怨，他的缺点，我尽量包容，甚至……
她呜咽起来。
他想到自己。
他和太太是大学同学，他苦苦追到手。结婚后，每个结婚
，他给她送礼物；每个生，都是他记得她的生，她往往忘记他的。他们的感
逐渐变淡，他们的生活逐渐稀少，但从来未有“干不成”的惨剧。跟很多夫妻不同的地方，他们很少吵架，他的脾气好，她对付冲突的方式是突然不发一言，几天过后，回到常态。他不认为他们的相处缺些什么，甚至为他们妥善处理可能
发的冲突而沾沾自喜。
她冒出一句，你们最后一次做
是什么时候？
他被打个措手不及，匆忙答，什么？
他听清楚了她的提问，但是好像听不懂其中含义。这么大胆，这么直接，与刚才她的伤心和困顿反差太大。
她说，你和太太，还做吗？最后一次是什么时候？
他听懂了。他必须细想，反正，好像比较久以前。他皱起眉
，说，五个月，六个月，对，六个月前吧。
她坐直，说，比我短。
他问，怎么讲？
她说，我们的最后一次在四年前，质量，比你太太赞美的那样，简直没法比的平淡。
他们各自消化。车
近伯班克，不远处是一家高档的假酒店。
她说，不瞒你说，那次以后，我不难过，好像如释重负。我可以不需要，好好活下去。
他扭看她。东边的太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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