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华·婳】第十章：情留上海滩

鹅肝，火腿等。大家谦让一番，尝过，纷纷叫好。每个的酒杯倒上2014年的法国白葡萄酒后，有提议，主该致祝酒辞，主说，我们不搞那一套，又不是开中央全会。

店老板过来敬酒，三十来岁，已经走了半个世界，自谦才欠缺，讲不出个所以然，敬请原谅。大家理解，为他解围，说，静水最深，实干为王。主这才站起来，说，我们为美酒美美食而来，欢聚一堂，前世缘分，干一杯！

用过老鸭汤后，主开讲：说到开会。昨天到复旦演讲，我说了一小半就上火，底下坐得黑压压的，抬的没几个，其他的都在滑手机。我准备好的话题全特了。

一位瘦长的陪客，高级西装，身板笔挺，说，现在的复旦，早就不是原来的复旦了。现在的上海，早就不是原来的上海了。阿拉从小长大的上海，阿拉认不得了。

另一位很富态的陪客，国字脸，浓眉大眼，说，就是。当年我读中学的时候，读遍国内外名著三百本，现在的上海小赤佬做得到吗？

一直未发话的士开腔，说，现在的上海小赤佬也不是原来的小赤佬，都是新上海，只讲普通话。还有，见就叫美，见男就叫帅哥。

瘦长男说，你本来就是美，没叫错呵。

士说，你说可以。被街上的猥琐男追着叫，问我酱牛哪里买，我的个天哪，我一身的皮疙瘩勒。

瘦长男说，你不脱衣服，皮疙瘩哪里看得到？

他们明显在调，其他似乎对正在发生的事毫不知。主试图纠偏，对着厨房里面喊：差不多了，该上热炒了！

陆续登台的有油虾、韭黄鱼丝、蒜子闷河鳗和虾子大乌参。我觉得道道味美。大厨跑出来打招呼，说今天只做两桌。主不客气地说，我以为你只做一桌，你两跑，端给我们的韭黄鱼丝总归差一歇歇温度，韭黄的香不够浓足。大厨谦虚地说，您是大腕，我虚心接受。

有说，很不错啦。老字号里没几家守得住初心。

饭局有序地进行。主对范婳说，你既是画家，又是收藏家，绝妙组合。给大家讲讲两种心态。

范婳说，作为画家，出了得意之作，被叫好，心里当然爽，得一知己难哪。真要卖，很不舍得，就像嫁儿。所以喔，有时候干脆送，送给想送的，比换一堆钞票开心。

众夸她懂经。她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主品出味道，对我说，你乃有福之。

一会儿，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