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沟

话都没有几句。后者有些不习惯，她翻过身，借着透进来的月色悄悄打量她。

洛珩……

唐言章在心里叹了又叹。

第一次见洛珩时，孩甚至才十三岁，松松落落扎了个小马尾，在第一节课竞选她的课代表时就敢当着她的面游八方。彼时的唐言章刚三十出，从事教师职业并不久，她子淡，遇到的学生大多不是调皮就是内敛，而这样胆子大到无所谓的学生，她还是第一次见。

而如今……

她盯着洛珩朦胧的侧脸，心里缓慢涌上一丝悲切与痛苦。她们之间又何止只有师生与同这俩鸿沟，还有那巨大的年龄差横亘在中间，退无可退避无可避。

她以前从来不会因为自己的年纪而胡思想，她从小坚信无论在哪个年龄阶段，都有着不同的可能，倒不如说，她更喜欢迈入四十代的自己，有了丰富阅历，活得自在而秉节持重。

自己是不是……都能当她妈妈了。

她又想起前些子唐贤的眼眸曾是那么亮，自己孩子喜欢上的居然在和自己上床，光是想想都觉得背德又离谱。

她们之间没有未来，怎么可能会有未来，在生漫长的尺度中，能彼此纾解欲已经是一段恩赐。

唐言章甚至不敢用欲一词来形容彼此关系，欲欲，因而产生的欲念，密不可分，缺一不可，可是洛珩对她有吗。

“在想什么？”

洛珩闭着眼睛，感受到身边一直有道不明显的目光轻轻审视着自己。

或许黑暗能滋长更多的放纵，少了平白天时的斟酌，唐言章直白且不加掩饰。

“在想你。”

下一刻，洛珩柔软的身躯像蛇一样依附攀上唐言章，将她里外缠住，温柔的鼻息洒在她脸颊。

“说这种话…”她眼压笑意，语音缱绻，“我能理解为，老师想越界吗？”

唐言章动了动，叹了气，肩膀耸起又落下。洛珩发觉怀中似乎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兴致，她拉开了些距离，敛去了笑。

“怎么了？”

还是一样敏锐。

唐言章没有回答，只伸手细细抚上洛珩眉心，一向温淡如水的眸子里盛满了很多她不懂的东西。

又来了，又是这幅样子。

她捉住唐言章的手腕，倾身将她压在身下，尔后捋开了她的五指，将掌心纳入。

洛珩如瀑般的长发耷在唐言章两侧，她与她很近，近到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