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

双唇，有些恍惚又有些急切，“她已经因为那些流言辞职了，为什么还要当真？为什么还要把这种事随便说？”

她睫毛轻颤，没等对面解释便当即挂断了电话。

说不生气是假的，洛珩心郁了一层浓烟，一点便能燎原。但比起继续质问张倩倩，唐言章的态度才是最重要的。

她上滑，找到年长的对话框，拨去电话。

忙音。

她吸一气，按住从刚才开始便一直突突起跳的太阳。

延误航班的具体登机信息已出，洛珩抬，内心却成了一团。她知道此时自己不应该想，继续思只会无限地扩大她的恐慌，除了自阵脚外什么都做不了。地址

洛珩转身握着行李箱拉杆预备排队，她抬起，眼久久停在候机场大片的透明玻璃外，看向浓重夜色里依旧通透温和的月光。

如果连分享此时心的都不存在的话，她的行为又有什么意义呢。

她垂眸，紧紧扣住了手机边缘。

洛珩一夜未眠，她退了余下的机票，连夜改签回了黎城。

回程的半空气流颠簸，再加上红眼航班自带的浓稠困倦气氛，洛珩愣是在起伏的机舱内死死撑住了半分清醒，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迫自己思考。

还是清晨。

她的和意识已经濒临决堤边缘，连续两天没有合眼，哪怕不刻意去看都能感受到她极度的怠倦疲惫。洛珩拐进了机场的卫生间，直到拿出扑想尝试压下狼狈的黑眼圈时，才发觉自己的手一直在轻颤。

拿去筛糠一定效率很高。她想。

早上七点。

通常而言，唐言章已经醒来。洛珩站在唐言章家门外，一下竟生不出半分力气推开。

分明之前每次站在这扇门前，她都存着隐匿的期待，像三四月早春的光，不热也不耀眼，却偏偏能晒得浑身发暖。

她咽了咽水，挺直后背，整理出一副稍微些的模样拧开了把手。

无论是什么，都要面对。

甫一门，便对上了坐在大厅里原本看着书，却听见异常响动而有些意外的唐言章的双眼。

“……唐老师。”洛珩嘴唇瓮动，细碎的声音从喉咙里传出。

明明在飞机上已经打过几遍腹稿，真切对上年长冷淡而平稳的模样时，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怎么回来了？”唐言章支起眼睑，不出片刻又低下了，将视线再度放回